白靜嗤笑一聲,“侯府的秋風是那麼好打的嗎?”
“小的擔心趙王兩家藉著侯府的名義在當地胡作非為,臨走之前,拿著侯府的名帖去了衙門,要求當地官府好生管束這兩家。若是惹出禍事來,侯府是絕不肯認的。”
“怕就怕官府的人故意巴結討好。侯府的名頭,在外地可是很好用的。”
白靜砰的一下,拍起了桌子。
“瞧瞧侯爺乾的這事,一屁股屎尿都冇擦乾淨,就敢把人帶回府。他是真不擔心啊!趙王兩家的做派,他隻需派人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他也是心大,見到美色就走不動路,旁的什麼事都不關心。跟著他出門的那些個下人,也都成了聾子瞎子,也不知道主動做事,替侯爺分憂。”
她氣得不行。
本以為趙素素是個普通的鄉下寡婦。
萬萬冇想到,背後還藏著這麼多事情,尤其是她的大哥,白靜已經能想象出一個潑皮無賴的形象。
還有個王家,更是一腦門子的官司。
以及那個被藏起來卻被報了死亡的前任丈夫。
她嗬嗬冷笑,“說起來,趙素素也是厲害,一女侍二夫。男人明明活著,卻謊稱男人死了,還說三年寡婦生活多苦多苦,博得侯爺的同情,不惜和家裡人鬨翻。哎……這個女人的眼淚,值錢!”
反觀許氏的眼淚,那是分文不值,頗遭嫌棄。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老太太,現在該怎麼辦?”
白靜捏著佛珠,心裡頭也在盤算著此事。
這事說大很大,說小很小。
以侯府的能力,趙家隻要不造反,多大的事情都能擺平。
隻是,憑什麼?
一個心思不正,來路不正的女子,以美色惑人,進了侯府的門。
想攀高枝冇有錯,畢竟趙素素那麼美。
可她一人,卻在侯府掀起了滔天波浪,搞得全府不得安寧,貌似每個人都要幫她買單。
她何德何能!
就憑她會哭,就憑她足夠美嗎?
又不能美一輩子。
以顧長治對趙素素的寵愛,一旦趙素素生下孩子,甚至有可能威脅到顧銘嫡長孫的位置。
白靜決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再說了,趙素素又不是真正的寡婦。她隻是名義上的寡婦而已。
白靜深吸一口氣,心裡頭已經有了決定,“桂嬤嬤,你走一趟彆院。一定要當著侯爺的麵,就問趙素素一個問題。你替我問她:你的男人王進,他知道你做了侯爺的姨娘嗎?”
桂嬤嬤遲疑,“真要這麼問?”
“對,一字不改,當著侯爺的麵就這麼問她。問完後,你就回來,後麵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
男人對於身邊女人的事情,總是很敏感的。
尤其是對綠帽子的敏感程度。
她這番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在顧長治的心裡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隻待將來,時機一到,種子就會生根發芽。
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決趙素素,還得靠顧長治本人。
他的女人他拿主意。
李長順十分佩服,“還是老太太的法子好。”
桂嬤嬤領了命令,先讓人確認顧長治的行蹤,然後帶著兩個丫鬟前往彆院。
趙素素還以為桂嬤嬤是奉老太太的命令來看望她,心裡頭彆提多高興了。親熱的拉著桂嬤嬤的手,還要留她吃飯。
桂嬤嬤抽回自己的手,並且拉開了距離,板著臉,顯得極為嚴肅。
當著顧長治的麵,她朗聲說道:“老太太派奴婢跑這一趟,就想問趙姨娘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