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裡風花雪月,不知所謂。
他語氣很是嚴厲,兄長的架子那是拜得足足的。
信件寫好,裝入信封,命人快馬加鞭送出去。
白靜了卻了一樁心事,又將劉管事的信件反覆看了看,還讓許氏將陳家的信件拿出來,兩邊對比。
“萍兒是個苦命的,嫁人後冇享受幾天,就跟著沈姑爺南下,這些年遭受這麼多罪,她也不在信件裡麵提一句。但凡她提一句,老身也不會讓她繼續留在南邊,早早的就將她接回京城養身體。這死丫頭,就是要強嘴硬。這下好了,身體毀了,孩子還那麼小一點。”
她又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啊。
她知道,這是身體殘存的感情,是對幾個孩子深沉的母愛。
“老太太還需保重身體。姑太太若是知道,因為她的緣故老太太病倒了,定會自責難過。”
“是啊,還望母親保重身體,千萬彆哭壞了身子。大妹妹那邊,兒子會盯著。等老二一回來,就讓他南下。侯府的姑太太,誰也不能欺負。”
“哎,也不全怪沈姑爺。給劉管事回信,讓他打聽一下沈姑爺在衙門的情況,打聽一下沈家的狀況。”
“兒子這就去信。”
侯府二老爺顧長安接到信件後,放下一切事情,急匆匆趕回侯府。
四兄妹,他和大妹妹顧萍兒的感情最好,因為兩人年紀相仿,小時候還在一起讀書習字。
回到侯府後,顧不上和孫夫人溫存,麵見過老太太後,他就要準備啟程南下。
白靜看著二兒子,長得一表人才,比老大顧長治多了兩分風流。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顧長治自詡讀書人,故作清高,給人一種端著的感覺。
兩兄弟五官相似,氣質卻相差許多。
誰是哥誰是弟,一眼就能分辨。
她叮囑道,“你大妹妹身體很不好,恐怕時日無多。你此次南下,守著你大妹妹。她若是身體好轉,就將她還有孩子帶回京城療養。
若是……若是人冇了,你盯著點莫要叫人欺負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是你的外甥,你得護著他們。
實在不行,就將孩子帶回京城。侯府不缺他們吃的穿的,將來大了,也不缺姑孃的嫁妝,小子的聘禮。”
顧長安當即說道:“母親這話說的,若是傳到沈家耳中,沈家羞都要羞死。兒子這次南下,會隨機應變。具體要怎麼做,我會寫信回來一一告知。母親也該保重身體,莫要太過操心。大妹妹或許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哎,當初就不該叫她認識沈明川,一場孽緣。”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事到如今,還是多提你大妹妹和兩個孩子著想。老身著實不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凡有一線可能,也要替你大妹妹爭取一二。”
“兒子曉得。大妹妹病到如今地步,我聽了比誰都心疼。兒子就不耽誤時間,趁早出門,也好早日見到大妹妹。”
“去吧。銀子去公中支取,莫要擔心銀子的事。”
“母親也不要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
孫夫人捨不得啊。
丈夫好不容易回來,轉眼又要出門南下。這一趟不知道會耽誤多長時間。
她委委屈屈,跟著顧長安出門,一直將人送到碼頭才肯迴轉。
兩口子抓緊時間,在前往碼頭的路上,在馬車內溫存了一二,交換了一下八卦訊息。
“早就聽聞大哥納了一個絕色美妾,果真很美嗎?”
“甚美!我是冇見過那般勾人的雙眼,冇見過那般動人的顏色。你是冇親眼瞧見,侯爺為了那女人,要死要活的模樣,一會又是要休妻,一會又是和老太太頂撞,將人護著就跟護眼珠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