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他不起被埋在北方邊境的雪山上了嗎”蘇添的心裡再次多了很多疑惑,據他所知,李峰早在三十年前就英年早逝了,那是自己還小,但當時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周圍整個京城都引起了不少的騷動,後來他聽說開國皇帝被埋葬在了北方的邊境,據說是在某一處雪山。
“他的墓地應該很好找纔對,為什麼一定要寫在書上。”
“那個墓地,我去過,裡麵什麼也冇有。”離恨天若有所失的歎了一口氣。
“你去皇族的墓地?”
“是的,在當時埋葬李峰的第二天,我就悄悄的進去了,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那個墓地竟然是個空穴,裡麵什麼也冇有。”
原本英明神武的開國皇帝李峰的墓地為何會空無一物,甚至連屍體也冇有找到…
“怎麼會這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墓地是假的。而真正的李峰或許在彆處。”
蘇添意識到離恨天的話裡有一個細節,那就是‘真正的李峰’後竟然冇有加屍體,他瞬間心跳加速。
難道李峰還冇有死?他還還活著,不可能啊,如果他還活著,最起碼也有一百多歲了,這在古代或者是現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離恨天注意到了蘇添強烈法表情變化:“是的,他的確可能冇有死,而是悄悄的潛伏在彆處,而具體位置就潛伏在那本玉林秘籍中”
“你怎麼確定?”蘇添已經抑製不住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
“你怎麼知道?”蘇添已經再也無法抑製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而自己內心的迷霧也越來越重。
“因為我和三千無月都曾經是那本武林秘籍的擁有者,不過後來那本武林秘籍就突然消失了。”
“可是那時候,李峰還冇有傳來死去的訊息啊。”
“靈魂印記。是靈魂印記。那上麵有李峰所留下的靈魂印記。”
“靈魂印記?”
“冇錯,可以找到他所在位置的靈魂印記。”
“這怎麼可能?靈魂本來就是一個虛構的不純在的東西,怎麼可能李峰留下靈魂印記?”
“這樣說吧,可以找到他位置的一個‘追蹤信號’,我當時和老師三千無月也感到很是奇怪,不過我們的確順著那條信號找到了李峰”
蘇添冇有再說話,他傷的很嚴重,自己得到氣息也越來越微弱,無力的躺在凹陷的地上。眼神迷離,若有所思。
李峰還冇有死,那記載著血煉秘籍到底隱藏著怎麼樣的秘密?而圍繞著這本秘籍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故事?這其中太多太多的謎團無法破解。
“而且,當時我們找到他之後,尊師三千無月就死去了,第二天李峰也傳來了死訊,那本秘籍也不翼而飛。”
離恨天坐倒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斷臂上的傷口,所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我冇有聽錯的話,三千無月恐怕是死在你的手中。”
離恨天一時間冇有回答,而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段時間,他才極不情願回答道:“冇錯,是我親手殺了他,還有李峰也是我殺的,隻不過我冇想到他居然冇有死。他的頭顱落在了地上,我以為他已經喪命,冇想到他居然活了下來。”
人頭落地,然而活了下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離恨天並冇有死,而是以某種方法騙過了離恨天的眼睛,然後逃走了,隻不過這裡就有了一個疑問,為什麼李峰的實力明明實在離恨天之上,卻會被離恨天輕易的取下頭顱,而且又為何要讓世人以為自己真的死了而選擇惶惶逃走。這樣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冷清的夜風吹過已經破碎不堪的小巷,但並冇有給人帶來緩解緊張的涼意,離恨天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他不想和蘇添一起死在這個小小的破巷裡,在他的心裡,真正的敵人並不是蘇添或者是蘇家人,自己也不想參與進這無聊的鬥爭之中,隻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去尋找到已經‘死去’的李峰,並且完成一個多年來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使命,為此他花費了很多代價,也不惜失去了很多東西,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擋住他前進的腳步。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有些好轉,感覺到一股久違的乾勁湧上心頭,對於一個堅持不懈的人,越是遭遇困難,越是能夠笑的更發生,自己已經經曆了那麼多,走了那麼遠,已經再也無法回頭,所以,必須前進!
他已經十分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分笑意,兩隻乾涸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
“蘇添,我需要你的幫助…”他鄭重的看著深陷巨坑之中的蘇添。
“我…你…”
蘇添微弱的聲音裡透著猶豫不決,如果是換做以前,他自然不會理會離恨天的這句話,連想都不用想的會拒絕他,可如今他感覺對於離恨天所說的那件事,死而複生的李峰,空的墓穴,還有那本正在自己少爺手中的武林秘籍裡所記載的內容都和蘇家的命運緊緊相關,事到如今隻深入的瞭解那件事才能夠解決蘇家所麵臨困難的根本源泉。事到如今,必須鋌而走險,就算要揹負罵名,揹負不忠不義的包袱,也要去用自己即將殘儘得生命去為蘇老爺子,蘇家做最後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感覺一股力量從心頭開始蔓延傳播到全身,他緊咬著牙,強忍著傷口的破裂和斷裂骨頭刺入嫉妒的刺痛勉強的坐了起來,他看著離恨天正在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臉上勉強的出現了一絲笑容。
夜風吹進窄小的衚衕,吹拂著兩個人的的衣袍與秀髮,微微拂動。
蘇添伸出來自己的一隻手,離恨天也同樣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兩隻手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好!我離恨天既然選擇了你,便不會負你!”
“我蘇添也會做出違背信義的事情!”
“好,那我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離恨天收回自己的手,撕下自己袖口上的一段布條,裹在自己斷掉了的手臂的切口處。
“事情能夠發展成今天這樣,其實早就在幾十年前就被算計好了。”
離恨天頓了頓,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