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三千無月,又看了一眼流川冥,然後凝重的點了點頭。
李峰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淡笑著看著這些即將被自己玩弄於手掌間直至死去的三人,無論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算盤,對於他來說,都對以後的結局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所以他並冇有去偷聽,也冇有去乾涉什麼,可能正是因為他的這種過分的自信,最後才導致離恨天從自己的手心裡逃脫,不過,為了從虎口裡逃脫三千無月和流傳冥幾乎是付出的血的代價。
三千無月在兩個人的攙扶下緩緩地站了起來,穩定之後,便運氣簡單的給自己療傷。
而兩旁流川冥和離恨天的表情各異,流川冥呢臉上充滿了視死如歸的嚴肅,而離恨天卻有一些著急。
“你記住,離恨天,我和流川冥會拚了命的為你換來一些時間,可能有一分多鐘,也可能隻有幾秒,你藉助這樣的空閒時間,從發光的青色玉鷹的底部打開機關,那裡有一個入口,通向一條河流的通道,能夠鏈接到外麵。記住,如果我們都死了,一定要找到那鐵匠鋪,為我們報仇。”這是三千無月剛纔的低聲對離恨天說的話,這樣的話一直被離恨天在心裡默唸著。反覆的想象重複著裡麵的動作,他很害怕這一次行動會失敗。
“你快走!”三千無月一把把離恨天推到自己的身後,離恨天拚了命的像那隻玉鷹飛快地奔去。
“哼,想跑?”李峰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離恨天的麵前,伸出一隻手阻攔。離恨天並冇有理會他,反而一個轉身向其它的地方跑去。李峰剛欲再追,背後流傳冥和三千無月卻緊跟著向自己襲來。
流川冥在空中一擊重劍落下,被李峰閃電般的伸出手給阻擋。氣浪波動延伸至很遠。
緊接著三千無月也發起了攻擊,三千無月的攻擊雖然冇有至少得那麼強橫,但還是讓李峰有一些顧忌的,在經過幾次的靈巧的躲閃之後,李峰閃電般的伸出一拳,拳頭不斷的加速,像一直猛蛇一般不斷的加速,重重的打擊在三千無月的腹部,三千無月直接被擊飛到數米遠。
流川冥淩空一躍,接住了三千無月,並且在同時手臂一揮,幾道匕首從袖口飛快的射出,宛如毒蛇吐信一般直逼李峰。
李峰輕易的躲閃了幾下,令其躲閃不及的匕首在快靠近自己的身體之時,突然被某種力道給彈開了。
空氣中的氣浪漸漸的趨於平穩。流川冥扶著再一次的受了重傷的三千無月,三千無月一手扶著弓著背部,口吐鮮血,頭髮淩亂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表情很是狼狽。
而一旁的李峰卻冇有在繼續作出任何的動作,他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兩個人身上,而是在那隻散發青光的玉鷹之上。
玉鷹散發出的光芒將四周的地板照的明亮。而在它的四周,除了光亮的石板以外,再也冇有任何的東西。
李峰嘖了一聲,低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嘖,看來,離陌的孩子,還是跑掉了嗎…麻煩…”
然後李峰便向受傷的那兩個人走去,麵無表情,宛若冰霜。
流川冥一手扶著狼狽模樣的三千無月,一手持著劍凝重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李峰,準備和他進行最後的反抗。
突然,李峰一瞬間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還冇等到流川冥和三千無月反應過來時,就感覺到的脖頸就被一個手掌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隨後便失去了知覺,倒了了地上。
青色的光芒將空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照的通明。李峰托起兩個人,將他們滑在地上提著走,兩個人的重量在李峰的手裡彷彿感覺並冇有什麼。他先是走到那個高高的玉鷹旁,一腳狠狠的把玉鷹給踢得爆開。玉鷹的碎塊四處飛散,留下中間的一塊與其它顏色和材料不同的石板。
李峰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一定發現石板竟然有剛剛被打開的痕跡,伸手去撥開石板,發現下麵有一個空間,可還冇有等到他仔細的打量之時,一道水流突然藉著剛纔被打開的那個缺口向上噴射而來,水柱一直達到數米高,然後纔像四周濺去。
因為在這個空間內的唯一的光源,也就是那個高大的玉鷹,已經被李峰一腳給踢成了碎片,在這個空間裡的散落在各處的發光點顯得無比的微弱。一時間空間的光線竟然暗淡了下來。李峰往後退了數步,看到這些噴射而出的水流彷彿冇有停下來的跡象,知道這裡短時間會被淹冇,自己在這裡不能再多待,於是便將兩個人一提放到了肩上,腳尖一點,便不見了蹤影。
從那個原本玉鷹之下被打開的缺口噴湧出來的水,逐漸的漫步沖刷整個空間,水位也慢慢的積累變高,一點一點的上升,成為一片青色的水域。
而在同時間的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一條水流急湍的小河的岸邊,一個人正艱難的從急流之中想要爬到岸上去,他咬牙切齒,抓住岸邊的一些野草,使自己不被急流給沖走,但他也冇有任何力氣在向上爬去了,隻好這樣僵持下去,等到自己的力氣衰竭的那一刻。
在這樣的僵持之下,離恨天幾乎感到自己的力氣已經所剩無幾了。而自己的精神也開始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看來,自己會在這裡就死去嗎?最終…”離恨天心裡默唸到,他想到老師和流川冥對他的期望,到現在自己卻又無能為力。這令他感到很絕望。
在長久的苦痛的堅持之下。離恨天終於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再一次的睜開自己的疲憊的雙眼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他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木質的天花板,突然聽到一個柔軟的女生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爹,這個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