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蘇博宇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腳,“欺騙我的感情。還以為你病了呢!”
“哎呦!”出來的鬼派剛好目睹這一幕,“宇哥!你下手太狠了吧!?”蘇君一臉傷懷,彷彿被騙了清白似的。
“好了,彆鬨了,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外麵冷。”鬼派把他們接進來,給了蘇君一床棉被和一個火爐。
烤著火爐蓋著棉被的蘇君很快便睡的很香甜。甚至還發出輕微的鼻鼾聲。
看著他無憂無慮的那樣,旁邊的兩隻不由得又是一陣羨慕。
“對了,我今天在父親房間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紅泥土和凶手的髮絲。”說著蘇博宇就拿出了他找到的一些線索,“就是這個,你幫我查一下,哪裡會有這種紅泥土出現。儘量越快越好。”蘇博宇一臉焦急。
“好。”鬼派拿著泥土看了又看,甚至放到鼻下嗅聞,最後他失望地告訴蘇博宇,“抱歉,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土,這種土有一些奇怪,大姐凶手的鞋底應該已經存在了有一段日子了,並且還有一種莫名的血腥味。”
林棠將特製的綠茶端過來,順便瞄了一眼鬼派手上的泥土,想也不想地就說:“這隻是一些黃土而已,它的紅色是因為沾了血,在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比較容易找到這樣的土。”
黃土?沾了血?有一段時間?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將編寫成一個美妙的故事,這就說明凶手殺的,並不止一個人,可是蘇博宇卻又找不到這些東西之間更多的聯絡。
“今天你們就彆回去了,就在我這住一晚吧,明早我差人去那些亂的地方看看有冇有類似的黃土。”鬼派打了個哈欠,畢竟從睡夢中被人叫起來,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好。”蘇博宇答應了,拿了一床被子就去隔壁的房間睡,“謝謝你,鬼派,這麼多事情,一直是你們在幫我。”
“都是兄弟,謝什麼?你,我,還有蘇君。”鬼派看了下熟睡的蘇君,“我們三個,永遠都是好兄弟!”
“當然!”蘇博宇笑了笑,這麼多天,這是他唯一的一次開懷之笑。
……
這一晚,蘇博宇睡得異常安穩,自從他爺爺死後,他多久冇有睡得這麼香甜了?到了飯點,他才迷惘的起床。
“你這是要睡成豬了麼?”鬼派笑了起來,“冇想到你堂堂蘇家大公子也有這樣的時候。”
“對啊,宇哥,昨晚醉的什麼夢啊!?這麼讓你留戀?”蘇君一臉不懷好意地說。
“滾開。蘇君,我說你最近怎麼越來越欠揍了呢?”蘇博宇舉起拳頭。
“我纔沒有!”蘇君不服的反駁。
“好了,快點來吃飯了,早膳你就彆吃了,直接用午膳吧。”鬼派招呼著蘇博宇,並且讓林棠去端了一杯蘇博宇最喜愛的綠茶爽爽口,“林棠,你也一起坐下吧。”
“是,謝掌門。”林棠依然麵不改色地……莫名高冷。
月黑風高之日,鼠輩害命之時。老話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離恨天人才輩出,高主憐英才。
李歌年方二十有七出頭,年幼習武修意,到了十六那年便名滿達州,號“百年難一遇”。平時間的娛樂消遣,除開青樓酒肆,便是蓄力養氣。
修煉,早已成為了習慣。他以此為樂並孜孜不倦,功臻化境的他三劍斬一人,也可徒手取內臟,更甚兩指穿透人頭。
時逢李歌十五歲的那一年,達州有一江湖人江德,使一把百斤重錘,要是逢人對上了眼,一錘下去便叫你腦漿四濺。江德有一嗜好,虐屍。當年成名已久的“九頭蛇”石九,便是在那重錘之下被錘碎了四肢。在這之前他也早已被錘破了腦殼。
江德閒來無事便喜到酒肆吹大話,號稱達州以內未逢敵手。得綽號“無敵手”江德。
“無敵”,當然是在十五年以前。
此月裡小雨連綿不絕,頗具詩意。李歌如往日裡到“一碗達天”酒樓送酒,途遇大家閨秀少不得嬉笑打鬨,但雙肩挑的三百斤竹葉青,卻無一滴灑。可耽誤了一個時刻,免得酒樓老闆怪罪,他唯唯諾諾的向店家小二好話說儘,卻不得理解。
“無敵手”江德,死了。一支筷子插在喉嚨。
酒樓老闆一身殺意,怒視李歌。手指還染著江德喉嚨裡的爛血。他回過身掌摑了李歌三個血巴掌,並讓他去向江德結賬,便收下了三百斤竹葉青。
李歌怎麼向死人收錢呢?“無敵手”江德何故得罪了“大老闆”趙成呢?
一天之前。
“無敵手”江德到這“一碗達天”,點了最貴的菜,最好的酒。大桌大桌的往街上扔,原因是店家小二頭一天不給他賒賬,按道理,“無敵手”應該已經錘死了店小二,那又是為什麼店小二存活至今呢?原因是,冇有人敢不給“大老闆”趙成麵子。
得罪了“大老闆”,到哪裡去找酒喝呢?這方圓百裡冇有第二家酒樓,原因不是冇人不想賣這個酒,老話了,冇人敢不給“大老闆”麵子。
他江德又是何德何能,膽敢得罪“大老闆”呢?近白兩白銀的的酒菜,一桌一桌的往外麵倒,嚇得酒樓客人避之不及。但這不至於是趙成痛下殺手的原因,相反他樂嗬嗬的盯著店小二為江德上菜。
大人物的氣度。
江德扔這酒菜扔得累了,便結了帳,往店門外一坐,大錘豎放在身旁,就這樣躺在了這地下。嚇得一些要酒喝得客人,紛紛逃之夭夭。一直到了傍晚。
“還請給我趙某人幾分薄麵,這壇竹葉青,算我送予江兄弟。”說罷他吩咐店家小工把店門收拾乾淨。
“江某睡覺之時請勿打擾,惹得我不高興了便燒了你這小店。”
江德在等,在等趙成殺了頭天裡不給他賒賬的店小二,江湖人好的,就是這一口麵子。他有這個資本,畢竟十五年來隻有他殺人,冇有人殺得了他。
在他幻想的時候,忽然就喉嚨一熱,睜大了圓眼卻不再有轉過頭的一口氣。
江湖忌諱背後殺人,但有誰敢,說“大老闆”在背後用一支輕薄的筷子,插死了江德呢?
冇有人敢不給“大老闆”麵子。
千不該萬不該,趙成不該打李歌三個血巴掌。
一年後。
李歌自從那三百斤竹葉青的債務被拖欠了之後,便每天等著江德死而複活。好為他結賬,他破爛了衣衫黃了白牙黑了皮膚,成為了不折不扣的乞丐,而江德當然也不會死而複活,窮到了走投無路,怎麼辦呢?
當然是去找活人要錢。他把江德那大錘賣了二兩白銀,買了一身撐頭的衣衫,剃了雜亂的碎髮,敲碎了幾顆又爛又黑的牙。
步行了大約二三公裡。到了這“一碗達天”店裡。店小二當然已認不出他了。而李歌現也已了無牽掛,因為父親在頭一天裡因為無錢醫治疾病而亡,他現在隻想殺人。
一支筷子,三個人頭。“大老闆”趙成,店小二,“山裡虎”林爆。
李歌隻發五成力,便殺死了三人。
父親已死,無人看管。
兩小時前。
趙成今天備了最好的酒,最貴的桌椅,最好的酒菜。隻為了迎接多年摯友的來訪。
林爆與趙成,自幼相識從未背叛,一人壟斷這方圓百裡的酒菜生意,另一人則稱霸百裡之內的布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