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蒼大陸，尋國皇家地宮裡。
孟垢看著銅鏡裡這張不屬於自己的麵孔：“穿書了？還是個反派？”
結合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孟垢確定自己穿越到了，之前自己消遣之餘，看過的一本玄幻修真小說，大男主文裡了。
附在了一個劇情初期的小boss身上，身份是女主的師尊。
可惜的是，在本書主角的影響下，最終理念不同，走向兩端。
女主也殺師正道，徹底成為了主角稱霸大陸途中，一枚助力的棋子。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瞭解一切後，看著銅鏡裡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臉，嘴角上勾，笑，大笑，最後狂笑。
在看書的時候他就知道，主角葉衡不過就是個有些氣運在身上，暴躁易怒，目光短淺，隻會畫大餅的人。
在金手指外掛和主角光環的加持下，做事不顧後果的二愣子罷了，總之爽就對了。
可如今，站在自己的角度，真是不明白，一個又一個的反派，怎麼會敗在這種蠢貨手裡？
既然我來了，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看了一下四周，這裡應該是一處密室，也就是原身閉關的地方。
孟垢記得小說原話裡，作者為了讓兩個金丹的男女主角斬殺自己這個元嬰初期，疊了很多負麵buff。
先是自己前期一直閉關中，任由男女主接觸，最終，女主成功被男主說服。
再然後是自己突破失敗，境界不升反降，再加上主角光環的加持，多重機緣下，男女主獲得了抗衡自己的能力。
劇情之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既然註定突破失敗，那就不突破了，不如早些出關……
邊走出密室邊盤算，今天的日子應該是男女主見麵的第一次。
女主也就是自己的徒弟，柳白薇本來就一直對自己的做法心懷搖擺，加上主角的話術，最終偏向了主角葉衡。
而且離譜的是後期，原身這個老色批居然開始饞女主的身子，這也是壓垮他們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
孟垢想到這裡，都無語了。
你可是堂堂帝師，托孤重臣，國家，權利，金錢，唾手可得！
更高的修為，整片千蒼大陸，乃至將來飛昇上界。
這些你都不圖，你特麼饞自己徒弟身子，還想雙修！
冇出息！
不過往小了說，女主是一個金丹戰力，往大了，是這個國家的資源，自己必須要留住她！
孟垢從地宮走出來，雖然手上也冇有什麼實權，但這宮中誰都認識他，也冇有誰敢對他不敬，完全可以暢行無阻。
回到自己的寢殿，躺在椅子上喝茶，吃東西，等柳白薇回來了，自然會來見自己。
站在外麵的宮女總是忍不住側目，不得不說這孟垢是真的帥呀。
雖然已經百餘歲，卻因為原身愛臭美的原因，把駐顏丹當飯吃，依舊麵如玉雕，劍眉星目。
日暮稍沉，柳白薇終於從外麵快步趕回，她一回來就聽到自己師尊出關的訊息，急匆匆來拜見。
“徒兒柳白薇拜見師尊！”門外，柳白薇一襲勁裝冇有來得及換，弓身行禮。
原小說裡柳白薇前期雖然對師尊的做法有種種疑慮。
但是她有今日也全賴孟垢，所以很是尊敬，甚至對父母雙亡的柳白薇而言，孟垢是她唯一的依靠，直到葉衡出現。
“你是一國之君，即使在我麵前，也應該挺起腰身來。”孟垢笑著走出去，把她扶正。
又寒暄了幾句，以至於柳白薇都冇有機會問出他為什麼會突然出關。
“可隨為師到東街走走？”
“是。”
柳白薇在身後眼神微暗，東街？那不是自己今日和葉衡見麵的地方嗎？莫非師尊察覺了什麼？
孟垢走在前麵，嘴角勾笑。
原來的孟垢隻不過是個做事狠辣的蠢貨，可冇那麼多心思，也不會步步為營，纔會讓自己這個單純的徒弟被人拐走。
現在自己就帶她去見識見識葉衡的手筆。
走在街上，雖是一襲素衣，柳白薇身姿卻在晚風的勾勒下，顯得搖曳無比，引得無數男人側目。
倒也不愧是傾國傾城的女帝，主角的正宮。
柳白薇在孟垢身後跟了很久，終於幽幽的問了一句：“師尊認為……手段當真不重要嗎？”
孟垢知道，原身在閉關前滅了兩個名門正派，為的就是搜刮他們的寶物，助自己突破。
也在柳白薇心中埋下了師尊是個殘暴，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印象。
今日遇到主角葉衡後，在主角那套行得端坐得正的高談闊論之下，柳白薇自然心裡就更加動搖。
孟垢笑而不語，隻是向後一扔，將兩件寶物扔進柳白薇懷中。
說道：“你不是困在結丹初期了麼，將這兩件法寶煉化可突破到中期。”
柳白薇瞧著兩件懷裡的寶物，瞳孔縮了一瞬。
她知道，這兩件就是那兩個被師尊滅掉的正道宗門，他們的鎮宗之寶，冇想到師尊會給自己。
失去兩件高階靈寶，確實是有點肉疼，但並不虧。
如果人還在乎過程的話，那一定是結果不夠令自己滿意。
原本柳白薇可以站在旁觀的角度，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審視自己。
但她現在成為了這兩個宗門覆滅的直接獲益者，她還能置身事外嗎？
找了處茶樓，坐在最高處，正好可以俯瞰大半條東街。
孟垢嘴上說是想吃茶樓裡的糕點，想的緊，帶柳白薇來這裡隻為解饞。
實際上，今晚的大戲纔剛要開始。
華燈初上，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叫賣聲也停下許多。
忽然一聲婦人的哭嚎響徹整條街。
孟垢側目看著下麵的景象，抿了一口茶，微笑。
第一幕好戲拉開了……
柳白薇本就勤政愛民，見不得這樣犀利的嚎啕大哭，用眼神示意暗衛趕快派人去看。
一會兒來人上報：“賣饅頭的李老三，平日雖為人凶惡了些，卻也未與人結仇怨。”
“今日不知為何，讓人一拳打成了一堆血肉，到晚上妻女尋來見到此情此景，以後冇了依靠才嚎啕大哭。”
“一拳能將人打成一堆爛肉，怕不是凡人所為。”孟垢吃著糕點，不鹹不淡的補了句。
孟垢心裡暗笑：主角嘛，殺伐果斷嘛，不可欺嘛，濫殺無辜嘛……
現在正是前期主角葉衡落難之時，餓極了到人家店裡偷吃的，美其名曰先借。
被店老闆逮個正著，拽著他就要逼著拿錢。
最終葉衡一句欺人太甚，一拳將人家的腦袋打成爛瓜。
嗬嗬，你餓，人家就活該被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