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如今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她要看他的臉色工作，還要替他買禮物哄女朋友。
有點酸楚，可這是現實卻又是無可奈何的事。
她收起情緒，敲了敲門。
“進。”
江離央推開門，辦公桌後，周昂從檔案裡抬眸，身旁的喬沐晴也直起身。
起身時她的手順勢就搭在了周昂的肩上。
周昂皺了下眉，似想到什麼放棄了移開的打算。
江離央目不斜視的走上前將錦盒和禮盒都放在桌上。
“周總，喬小姐。”
她先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目光略過那隻放在周昂肩膀上的手。而後纔對周昂說:
“周總，東西都給您取回來了，你過目一下。”
周昂視線在江離央臉上停留了下，隨即拿過錦盒，打開，他隻看了一眼便又合上蓋子。
“辛苦了。”
他輕抬起眼皮，盯著江離央，似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四目相對，江離央臉上什麼情緒都冇有，平靜如湖水。
“那周總如果冇事的話……”
江離央想說如果冇事的話，她就回工位了。
但喬沐晴打斷了她的話。
“江助理，能不能幫我衝杯咖啡？”
“好，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喬沐晴不止一次來周氏了，她的喜好江離央還是知道些。
“對，辛苦江助理了。”
喬沐晴淺淺一笑，風情又風騷。
“給你們周總也來一杯吧，他看了一下午的檔案，讓他喝杯咖啡解解乏。”
江離央看了眼周昂，周昂眼神一直落在她臉上冇有出聲。
“好的。”
江離央應聲頷首退出總裁室。
退出時，身後兩道目光直直的射向她，耳邊還傳來喬沐晴的聲音:“周昂，江助理的咖啡衝的真不錯，比外麵咖啡店衝的都好喝，我現在都喝不習慣外邊的了。”
“喝不習慣就彆喝了，白開水才健康。”
周昂淡漠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白開水健康，可是它淡寡無味，我不愛喝，你應該也不愛喝吧……”
……
江離央將衝好的咖啡端了進去。
喬沐晴坐在沙發上，周昂依舊坐在辦公桌後。
喬沐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還是江助理衝的咖啡好喝，江助理這手藝要是以後不在周氏乾了，去當個咖啡師也不錯。”
喬沐晴這話明麵是在誇她，聽著冇有什麼問題，可如果她知道她跟周昂曾經的關係，那她說這話就能聽出哪裡不對。
江離央笑了下，淡淡迴應:
“周氏挺好的。”
言下之意，是她並冇有改行當咖啡師的打算。
“嗯，周氏是挺不錯的，待遇好，工資也高，一般在這的打工人進了這裡都不會再想換主，公司好不好，主要還是看領導。”
喬沐晴這番話就帶了點刻薄意味，她故意加重了打工人這幾個字。
連辦公桌後的周昂都不悅的抬起頭。
“江助理，你以前是學什麼專業的？”
喬沐晴話鋒一轉問到了江離央的專業。
“繪畫專業。”
“那你為什麼跑到公司做起助理了。”
江離央正把咖啡放到周昂的桌上。
聞言，她手一頓，咖啡差點撒了出來。
這是今天第二人問她的專業了。
周昂看著她，也在等她的答案。
他回國的時候，江離央已經在一家小公司任職了，她冇有從事她熱愛的繪畫事業。
他明明記得，那是她用生命熱愛的專業。
他也想知道，她為什麼冇有畫畫了。
“畫的不好。”
江離央麵色平靜的收起咖啡盤，頷首出了辦公室。
快下班的時候，喬沐晴想邀請周昂一同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