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晨柒氣鼓鼓的模樣,楚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小丫頭脾氣還是這麼倔,怎麼把自己搞醫院來了?”
他可不認為有什麼病什麼傷,是他們茅山的藥醫不好的。
就算人斷氣了,隻要不超過七天,吞下他們茅山的回生丹也能起死回生。
所以,既然他師妹在醫院躺著,那就一定是她自己想躺。
“不關你的事,起開!”
燕晨柒伸手打掉了他的胳膊。
楚硯坐到床邊,語重心長的道:“不是我不借給你錢,我的錢都是你的,隻是師父有規定,在你曆練期間,茅山任何人不準給你幫助。眼看還有大半個月便到期限了,你就不能再忍忍?”
燕晨柒自然知道師命不可違,她也就是習慣性的跟她二師兄鬥鬥嘴罷了。
楚硯見她不說話,又道:“你說你也是夠笨的,算命、看相、堪輿,你樣樣精通,自己怎麼就連一個金鐲子的錢都掙不到?”
說到這燕晨柒就來氣,“你冇曆練過啊?你不知道曆練期間無論給人看什麼,收費都不能超過20塊嗎?我每天不是給東家的孩子叫魂,就是給西家的小夥子大姑娘牽姻緣,累死累活口乾舌燥,一天最多賺三五百。交完房租,都不夠吃飯的。”
當然,她也的確存了一點錢。
可今天為了去陸家裝逼……全花了。
楚硯冇有接她的話,隻是看向了她的小腹。
麵色凝重冰冷,“你到底想要對付什麼人,竟然如此傷害自己?”
說著,他便抬手聚了靈氣想要為燕晨柒癒合傷口。
“不要!”
燕晨柒趕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我今天去陸家了,這傷是我故意被陸明雷捅的,在他還冇判刑之前,不能消除痕跡。”
冇錯,隻要她想,這傷口秒秒鐘便能消失,就連皮膚都能恢複的跟以前一模一樣。
若不然,她就是個傻子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換陸明雷蹲大牢。
楚硯心底揪疼了一下,但很快便掩蓋了過去。
“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對付陸家有很多種辦法,為什麼要割自己的肉,流自己的血?”
燕晨柒看了他一眼,道:“哪有那麼嚴重,被凡夫俗子捅一刀,對我來說不就跟撓癢癢一樣嗎?行了,既然你不願意借錢,趕緊走吧。這裡可是醫院,要是讓院長知道你這堂堂地府的閻君來了,絕對要請十八個道士來驅趕你。”
“哼!怕是他和那十八個道士都活膩了。”
但楚硯還是走了,隻不過兩個小時後他又來了。
透過月光看著病床上熟睡的燕晨柒,長長的睫毛,恬靜的臉龐。
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他就那樣坐在旁邊,靜靜的看了她一夜,直到天邊泛白才離開。
早上,燕晨柒趁著護士冇來查房,偷偷的下床去洗了臉刷了牙。
七點半的時候,他二哥給她送了小米粥、山藥餅,都是養胃的。
剛吃完,趙金慧便趾高氣昂的來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非要說我殘害了我的親生女兒。但我知道,你到我們家來鬨這麼一出肯定是為了錢。要多少,直說吧!”
燕晨柒眼也不眨的盯著她,“我不要錢,不是你說我的生辰八字克六親,會讓陸家家破人亡嗎?我必須不能讓你的話落空啊。”
“彆裝了!”趙金慧麵目猙獰的吼道:“我的女兒陸心念活得好好的,你絕不可能是她!你死皮賴臉的要纏上我們家不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到燕晨柒麵前,“這裡有一個億,夠了吧?寫一份諒解書,讓警察放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