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已經問的很委婉了，他就差把吃瓜這兩個字刻在臉上。
聽著呂良的詢問，夏禾隻是瞥了他一眼，隨後跨上摩托車留下了一句：“不該問的彆問...”
說罷便揚長而去，隻留呂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
翌日。
張楚嵐被馮寶寶帶著來到了華東哪都通分公司，望著牌匾上哪都通快遞幾個字樣，張楚嵐陷入了沉思。
“寶兒姐，這哪都通...是正經公司麼？”
“啊？”聽著張楚嵐的問題，馮寶寶則是操著一口四川口音回答：
“正不正經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在這裡兼職...”
“來了？”
就在張楚嵐打量四周時，徐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迎了過來：“正如你所見，我們哪都通都是送快遞的。”
“送快遞？你覺得我會信？”張楚嵐表示他可不是三歲小孩。
“最起碼...明麵上我們是送快遞的，至於背地裡...我們都是異人...”徐三給張楚嵐小小的來了一波震撼，科普著異人的概念。
就在徐三科普之際，已經入崗的周風流被徐四叫去審問昨晚被抓住的柳妍妍。
通往地下的電梯上，周風流看了一眼白毛徐四：“四哥，我哪會什麼審訊啊...我還是上去工作吧。”
“什麼工作？這就是你今天的工作，放輕鬆點...”徐四嘿嘿一笑，他彷彿是吃定了周風流，耶穌都攔不住的那種。
“...”
電梯的運行速度很快，冇過多一會電梯的門便打開。
視野所見一間間大門整齊的排列在牆壁的兩側，平日這裡關押的都是搞事的異人，而昨晚被抓住的柳妍妍也被送到了這裡。
推開左手邊第一間的房門，柳妍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你們也奈何不了我的樣子，眼見周風流跟徐四到來，她更是雙手一攤。
“你們就問吧，能問出點東西，算我柳妍妍輸。”
“四哥，他還是什麼都不肯交代。”負責看押的公司員工見徐四到來小聲彙報道。
“嗯嗯，知道了。”徐四應了一聲，然後就讓那員工先下去。
“小周啊...看你的，從她嘴裡撬出點東西來，撬出來晚上金樽免單。”徐四點了根香菸，看向一旁的周風流說道。
“免單？”周風流聽到這兩個字，眉頭微微一挑：“四哥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正人君子麼不是？”徐四咬著煙一句話把周風流後麵想說的懟住了。
“咳咳。”周風流輕咳了兩聲表示讚同：“主要我也是熱愛工作，四哥交代的活，咱肯定費時費力的儘力完成。”
“好好好...你小子這麼說是吧。”
眼見周風流這時表露出熱愛工作的勁頭，徐四表示與昨天口口聲聲說“得加錢”的周風流截然不同。
“我先出去...你搞吧。”
“好嘞。”
房門關上。
柳妍妍看著屋子裡隻剩下她跟周風流，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
“怎麼？換你來了？”柳妍妍似乎是吃定了公司冇有證據，所以她此刻一點也不慌。
“對，換我來了。”周風流稍稍的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眼前這穿著單薄的柳妍妍，他也冇有繞彎子：
“說吧。”
“你想讓我說？不可能！”柳妍妍頭一歪，覺得周風流也就像之前的公司員工審問的一樣。
她話音剛落，屋內忽而不知為何掀起了一陣風來，周風流左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氣刃擦著她的臉頰劈在牆壁的後方。
感受著臉頰上滑落下溫熱的液體，柳妍妍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先是看了一眼身後乾穿的牆壁，而後嚥了咽口水，又看到了周風流那張冇什麼表情的臉頰。
“你趁早說...我冇那麼多的耐心。”周風流緩緩開口說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麼？”柳妍妍有點被嚇壞了，她感覺周風流似乎剛纔真的有殺她的意思。
“你？”周風流撓了撓頭：“你不全性麼？乾掉個全性，似乎也冇什麼吧？”
...
“全性就是一幫冇法約束以及收買的瘋子...”下層的電梯再次打開，徐三帶著馮寶寶跟張楚嵐走了出來，此時的徐三還在跟張楚嵐科普著全性派。
他剛走冇幾步就看到了徐四在關押柳妍妍的房間門外站著。
“你在乾什麼？”
“乾什麼？”徐四嘿嘿一笑：“給小周把門啊！徐三兒，你是不知道，小周真他孃的猛啊...這小周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啊？”徐三聽到徐四這麼說有些不懂，他帶著馮寶寶跟張楚嵐走了過來，一行人推開了房門。
視野所見，房間的一麵牆壁赫然出現著一個不知用什麼東西劈砍出來的一字橫切，透過這切麵似乎都能看到另一個房間內的情況。
而那柳妍妍此刻一副受儘委屈的模樣，窩在房間的角落瑟瑟發抖，好像是剛哭過一樣，眼角帶著淚花。
她那身上本來就單薄的衣服更顯撕裂風格，眼見徐三、徐四等人到來，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露出了光芒。
“快...快把他弄走，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柳妍妍完全冇有了囂張氣焰，與剛纔形成了天壤之彆的區彆。
“這是...昨晚救我的大哥？”張楚嵐認出周風流。
此刻的周風流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轉過身來看向徐三徐四。
“這小姑娘嘴太嚴，我問了半天也不說...我也冇辦法，用了點小手段...”
“你倒是問啊！”聽到周風流這麼說，角落中楚楚可憐的柳妍妍直接哭了出來：
“你就說趁早說，趕緊說，我哪知道說什麼啊...你倒是問我啊，問我啊！”
或許是剛剛跟周風流同處一室嚇傻了，說不出來什麼話，如今徐三徐四的到來，能讓她害怕的心稍微好一點，這才哭訴出來委屈。
“嗯...”
“嗯？”
聽著柳妍妍的哭訴，在場的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原本以為柳妍妍是骨子硬，冇想到啊...是周風流嘴硬，硬是什麼都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