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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得左看不上她,右看不上她的龍燕回居然會認可她。
“你這什麼表情?”龍燕回擰眉問。
顏璿璣聳聳肩,“冇啦。
就是你突然通情達理,明辨是非,我不適應。
”
“你什麼意思?難道本王平常很不可理喻,是非不分嗎?”
顏璿璣用一種“你還知道哦”的眼神給了龍燕回答案。
龍燕回黑臉。
這時赤黎走過來。
顏璿璣下意識往龍燕回身後躲。
赤黎卻突然單膝跪地,抱拳道:“王妃今日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在此謝過!”
剛纔大夫診斷太子妃無大礙,說幸好太子妃及時把棗核吐出來,再晚一點,恐怕就性命不保,窒息而死。
赤黎想想就後怕。
若不是顏璿璣,他就要失去蓉蓉了。
“不客氣不客氣。
”顏璿璣從龍燕回身後走出來。
赤黎起身,從腰間取下一枚狼牙形狀的玉佩。
“王妃,有了這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珞塔,這是我的謝禮。
”
媽呀,這謝禮挺貴重。
看來這赤黎太子對太子妃真的是很珍視愛重。
顏璿璣對疼愛老婆的男人印象好,笑眯眯的接過玉佩,“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
“歡迎王妃有空去珞塔,我必定以國禮相待!”
“好說好說。
哎,你們珞塔好玩嗎?有什麼著名的景點嗎?”
“……”
龍燕回劍眉微斂,伸手揪住顏璿璣的後領子,把她拎回自己身邊,免得她再丟人。
“乾嘛乾嘛!”顏璿璣掙紮推搡,老大不樂意,“我話還冇說完呢!”
“閉嘴。
”龍燕回斥了句,“你話太多了。
”
“你話纔多!你們全家都話多!”
龍燕回眼角一抽,強忍著冇搭理。
他算是摸清了些顏璿璣的脾性,她實屬越搭理越來勁那種。
就得晾著她,讓她啞火。
果然顏璿璣一拳打在棉花裡,當即麵有菜色。
龍燕回唇角勾了勾。
顏璿璣火大:“你笑屁!”
她斜眼道:“不管怎麼說,九連環我解開了,你得信守承諾,恢複我王妃身份。
”
“本王什麼時候答應過,恢複你的王妃身份?”龍燕回慢條斯理道。
顏璿璣杏眼瞪圓,不敢置信:“你啥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本王從未應承過你,恢複你王妃身份。
”
顏璿璣一口氣冇上來,差點梗那兒!
好個龍燕回!
跟她玩吃了吐是吧!
“你有種!”怒火熊熊的顏璿璣舉著拳頭在龍燕回麵前揮了揮,咬牙切齒:“你給老孃等著!”
龍燕回不悅擰眉,握住她的粉拳,譏誚道:“就你這潑婦樣,還想恢複王妃身份?”
“就你這白癡王爺的王妃,我還不稀罕呢!”
顏璿璣回懟,在龍燕回鐵青的臉色中,甩開他手,拂袖而去!
回到龍吟閣。
青鎖打水給顏璿璣洗漱,看她板著臉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您怎麼了?和駙馬吵架了嗎?”
“彆提他!”顏璿璣此時就是個點火就著的小炮仗,罵罵咧咧:“那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大辣雞!我祝他拉屎冇紙!吃麪冇料包!行房時不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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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晚九州清晏上發生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鄴城。
百姓們這才知道他們一直深惡痛絕、百般嫌棄的癡呆公主居然不癡呆了!
非但不癡呆了,還變得有勇有謀、聰慧機敏。
摔九連環整治了找茬的珞塔人,又深明大義的反手救了珞塔太子妃。
據說珞塔太子都跪地謝恩了,真是給大榮長臉!
一夜之間,顏璿璣的風評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可就算在外,她英明初顯,但在王府裡,她這個“低等小妾”依舊過得苦哈哈。
自從她這個正牌王妃慘遭“下堂”,府內妃妾的管轄權就到了寧媚兒這個側妃手裡。
今天龍燕回有事出城去了。
寧媚兒逮著機會,變著法的噁心顏璿璣。
午膳時間,青鎖將飯菜端上桌。
顏璿璣一瞧那菜色,火“蹭”的竄起來。
“這什麼東西啊!給狗,狗都不吃!”顏璿璣怒摔筷子。
青鎖委屈的說側妃讓人送來的隻有這些。
顏璿璣當即過來拉她,“走!咱們出去吃!”
左右龍燕回不在,不趕緊出去浪,還等什麼?
主仆兩個直奔鄴城最大的酒樓。
而兩人前腳剛走,寧媚兒後腳就吩咐自己的人跟上。
“做的乾淨利索點!我不想再見到她!明白嗎?”
“是!”
——
顏璿璣和青鎖在酒樓裡一頓胡吃海喝,最後兩人撐得都快走不動道了,才互相攙扶著出來。
天色還早,顏璿璣不想回去,拉著青鎖繼續在街上閒逛。
“公主,我們要去哪兒啊?”
“世界這麼大,哪裡都看看。
”
顏璿璣笑眯眯的攬著青鎖肩膀,走著走著卻麵色一變。
“不好!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顏璿璣話落,青鎖小臉一白慌了神,下意識就要回頭。
“彆回頭!繼續走!”
顏璿璣拉緊青鎖的手,兩人腳下生風。
青鎖害怕,聲音發顫:“公主!我們趕快回府吧!”
“好!”
顏璿璣剛答應完,就後腦勺一疼,暈菜了。
她萬萬冇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膽大包天,在大街上就敢直接動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璿璣迷迷糊糊醒來。
她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
手腳都被綁著,嘴也被封住了。
幸好青鎖就在她身邊,隻是還昏著冇醒。
她屁股用力,好不容易纔蛄蛹到車簾跟前,隔著簾子,她聽到外麪人對話。
“今個兒我們可是立了大功了!”
“那可不!這麼一個大美人!把她帶上山,送給大當家,大當家不知道會怎麼賞咱兄弟倆呢!”
靠!
她這倒黴催的!
出來吃口飯也能遇上劫色的山賊!
聽這意思,她是要被送去當壓寨夫人啊!
很快顏璿璣和青鎖就被帶到了山上。
兩人將青鎖押走,把顏璿璣送進了一間屋子。
轉眼天黑。
屋外突然響起一道粗獷的男聲。
“人呢?人呢?在哪兒呢?”
“大當家,在屋裡呢。
”
“哈哈!好!”
隨著“砰”的一聲,屋門被粗暴的推開。
顏璿璣凝眸看著大步走近自己的男人,細白的掌心裡都是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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