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你妹啊疼!
真是夠裝的!
葉皎皎冇忍住朝著故作柔弱的蘇嫣然翻了個白眼。
蘇嫣然見她不回答,假裝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繼續說道:“更何況,皎皎你落水,還是覺哥哥他救的你呢,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說她忘恩負義!?
葉皎皎簡直不能忍了!
上輩子她待蘇嫣然如同親姐妹,什麼好東西隻要自己有的,她都會分給她一份,甚至連她出嫁時,蘇嫣然說想跟著她去周國,她也帶著她去了。
可最後她卻和宇文覺一起背叛她、囚禁她、折磨她。
如今,在她口中,自己倒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更何況,是他宇文覺救了她嗎?冒領彆人功勞的哈巴狗,不要臉!
思及此,葉皎皎連表麵的和平都不想與她維持了,也不顧自己此時是在何處,氣得一巴掌就往她臉上扇去。
上輩子的,這輩子的,可算是用儘了全力,直把蘇嫣然打得倒退了好幾步,還是柳貴妃身邊的宮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纔沒摔倒。
葉皎皎扇完後冷冷道:“蘇嫣然,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質問本公主?”
蘇嫣然被她扇得臉頰生疼,卻又不敢發作,隻能裝模作樣地小聲啜泣。
柳貴妃跟這兒看了半天,倒是也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這葉皎皎以前雖然討厭她,但和蘇嫣然相處得卻是很好的。
這如今突如其來地改變,她也很迷惑。
但蘇嫣然好歹也是她親手養了這麼些年的,見她被打,說到底還是心疼的。
特彆是見到她被打的那邊臉迅速就紅腫了起來,更是心疼得狠了,把蘇嫣然護在懷裡,想也不想地就訓斥道:“皎皎!你怎麼能打姐姐呢?”
“姐姐?”坐在主位上一直冇發話的皇太後意味不明地開了口。
葉皎皎像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一眼逐漸變得僵硬的柳貴妃。
這個柳貴妃,也真是夠蠢的,明知道皇祖母最在乎的就是皇家血統這件事,竟還敢大言不慚的在皇祖母麵前稱蘇嫣然是她葉皎皎的姐姐。
真是蠢到家了!
柳貴妃也反應了過來,想要狡辯一下,可皇太後明顯就冇想過要給她這個機會。
“哀家待在這壽安宮久了,倒是孤陋寡聞了,竟不知皇帝何時給我們家阿嬌添了個姐姐。柳妃,你說呢?”
哦豁,已經變成柳妃了!
皇太後語氣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把剛纔葉皎皎打人的那隻手拉過來看了看。
都紅了,可把她給心疼壞了。
於是看柳貴妃和蘇嫣然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柳貴妃被皇太後這句話嚇得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開口解釋:“臣妾不敢,是臣妾失言了,還請太後責罰。”
這禍亂宮闈的罪名,她可承擔不起。
皇太後抱著葉皎皎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進了宮,便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更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要有桿秤!”
停頓了一會兒,她又繼續,“還有,有些人,彆以為在這宮裡呆久了你就是這宮裡的主子了,好好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宮裡的主子姓葉!若是下次再有人敢如此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就給哀家滾出宮去!”
皇太後意有所指地說完這番話,在場的幾人除了葉皎皎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尤其是蘇嫣然。
而葉皎皎卻爽得隻想拍手。
皇祖母真是太霸氣了!
柳貴妃心中有氣,卻不得發作,隻低眉順眼地回答:“是,臣妾記住了。”
等屋子裡外人都走得乾淨了,皇太後才又心疼地吹了吹葉皎皎已經泛紅了的手,“阿嬌,疼不疼啊?”
葉皎皎撇了撇嘴,又往皇太後懷裡蹭了蹭,委委屈屈地回答,“皇祖母,阿嬌疼。”
嘶,是真疼!
早知道她剛纔就不那麼用力了!
這蘇嫣然,真討厭!
皇太後看她疼,自己也心疼,“下次啊,記住彆自己親自打,讓身邊的人去,她們呀,力氣大些。”
恒娘也跟著幫腔,“是啊公主,下次要再想打人,讓奴婢來,奴婢不怕疼!”
“好!”葉皎皎甜甜笑開,臉頰上還帶著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可愛極了。
皇太後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臉蛋,頗為欣慰地道:“我的阿嬌長大了,終於學會自己辨彆是非了,祖母很高興。”
葉皎皎麵上依舊笑著,可心裡卻直歎氣。
要是讓皇祖母知道她的長大和辨彆是非是用一次慘死換來的,還不知得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