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楚滿意,“乾得漂亮。”
他指指老鴇,“給她。”
真給啊?
易南平捨不得。
他們家要多少產業,苦乾多久,纔有這一萬八千兩黃金啊,現在給個老鴇!
老鴇現在被金吾衛用刀壓著脖子,接也不敢,不接更不敢,隻好顫顫巍巍用手指尖拿了。
一萬八千兩的金票,摸起來十分不真實。
蕭君楚又轉身對宋誌豪道:“宋將軍,朕隻是微服在此,你做你的事就好。”
宋誌豪心領神會,嗖地從老鴇手裡奪走金票,雙手呈上,朗聲道:
“啟稟皇上,臣依法查案,人贓並獲,此乃證據,請您過目。”
老鴇:……
一萬八千兩的金票,還冇摸出啥感覺,就被搶走了。
你們居然比我臉皮還厚!
蕭君楚笑吟吟接過金票,抖了抖,大掌拍得宋誌豪肩頭一慫一慫地。
“乾得漂亮,這件事,朕還朝之後,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繼續努力,好好乾。”
如此,宋誌豪的投誠便是被接納。
“謝皇上!”他一顆心落地了。
金吾衛統領耿彪一直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耿飆是攝政王的人,來日攝政王登基,耿飆必定不會容他。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一把,將身家性命,壓在這暴君身上。
易南平兩手揣著袖子,陪笑,“嗬嗬……”
康樂候是攝政王的人,整個上華京的人都知道,但是,皇上收了他侯府的金票了,以後,他這個世子,就算是皇上的人了。
將來,不管攝政王或是皇上哪個贏了,他們康樂候府一門上下,都能有迴旋的餘地,今天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蕭君楚彷彿對這倆人的算計毫不知情,隻是糾結於手裡拿著好大一張金票,不知該往哪兒放,忽然想到剛好有人喜歡錢,就回頭對著舞台的紅紗帳深處道:
“蘇包子,出來替朕收著。”
冇動靜。
他這才陡然心口一悶,頭頂剛吸滿七個時辰的日晷,開始急速消減,胸口的傷口隱隱有崩裂跡象,而衛九泠留下的殘毒也開始發動。
蘇瓷又雙叒跑了!
蕭君楚身形一晃,狼眸霎時血紅,拔出宋誌豪腰間的佩刀。
朕要親自去把她抓回來!
宋誌豪和易南平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以為皇上要砍人,當場跪了。
“做好自己的事,誰都不準跟來。”
蕭君楚沉沉一聲,拖著刀走出醉紅樓。
不能讓這些居心叵測的人知道,他不但中了毒,還身上帶著傷。
更不能讓他們發現,蘇瓷的存在,對他來說性命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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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避開守衛,如一隻拖著兩條長長尾翎的紅色小鳥,逃出醉紅樓。
雖然蘇渣渣的人際關係給她帶來無儘麻煩,但是,一身的功夫也足夠她開溜。
她穿著舞衣,兩隻腕子上還繫著長長的紅綢,夜色中專挑陰影處落腳,一眨眼的功夫,就逃出很遠。
眼看城門就在前麵,不知為何燈火通明,有人在喊話。
“商將軍請落兵解甲,入城隨行人員不得超過十二人。”
“好!商某遵命。”
城外有人朗朗一聲,中氣十足,蘇瓷離著城門一百多步都聽得清清楚楚。
冇多久,城門吱呀呀大開,有人白衣白馬而來,身後跟著一行布衣隨從,雖然個個赤手空拳,卻老遠瞧著就殺氣騰騰。
“姓商的?”
蘇瓷躲在角落裡,腦海中飛快將書裡的人物翻了一遍。
冇見有哪個厲害角色姓商啊!
“商將軍,侍劍在此,奉王命恭候多時。”
有人一襲緊身禁衛服侍,在城門口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