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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間,顧雲霓聽聞腳步聲,轉頭一看,顧母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顧雲霓被顧母嚇一跳,接著走到顧母的跟前,挽著她的胳膊,“娘,你怎麼大晚上的不睡覺?”
幸好剛剛顧雲霓的速度比較的快,要是再慢一點,估計小鬼都被顧母發現。
“剛剛起來未曾瞧見你,有些擔憂,出來瞧瞧你,怎得半夜三更不去睡覺,反倒在院子當中待著?”
顧母疑惑不解。
顧雲霓立馬腦筋一轉彎,立馬都想到一個主意,“屋裡麵有一些悶熱,有些許睡不著,所以出來散散心。”
話音剛落一陣涼風習習,瞬間將顧雲霓的臉打得啪啪響。
“老天爺,你非得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你莫要騙娘,畢竟你是娘,十月懷胎所生,即便這麼些年,並未待在孃的身側,但你的一些心思娘還是知道。”
顧雲霓深呼一口氣。
“娘,不瞞您了,其實就是在思考與世子殿下之間的婚姻之事兒。”
對不住了,盛明鈺,不得不把你拖出來當個工具人。
此時,盛明鈺正在書房中檢視著手中的竹簡,突然間忍不住打一個噴嚏。
旁邊的下人瞧見,擔憂的詢問,“殿下,要不要讓廚房裡麵的人去給你熬一碗薑湯,畢竟您在這幾日一直費心勞神……”
盛明鈺擺擺手,“這倒是不必,隻是感覺有人似乎在背後說本世子的壞話。”
難不成是顧雲霓嗎?或許顧雲霓正在想他,所以說纔會打噴嚏。
這小丫頭倒是與盛明鈺從前所見到的這些姑娘們不同。
畢竟,身上流淌的是天命鳳女之血,與他乃是絕配。
但是對於顧雲霓的身份,他依舊有些許懷疑,看向旁邊的侍衛。
“墨清,本世子需要你在三日之內調查出顧雲霓所有的資訊。”
嗯?墨清一臉懵逼二臉茫然。
他不知道盛明鈺這是要做什麼,突然之間就讓自個兒去調查顧雲霓……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殿下,您是不是覺得顧姑娘不對勁?要殿下直接與顧姑娘之間的婚約取消如何?”
怎麼讓他去調查一個人卻偏偏扯到婚約取消這個事兒。
“婚約是不可能會取消,本是指隻想知道在這些年中,顧雲霓是否一直都待在昌平侯府當中?在這中途是否有去過其他之地。”
盛明鈺不可能會允許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留在身側,畢竟這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知道他的秘密。
盛明鈺揹著手站到梨花樹下,抬起頭看著夜空,今夜無月無星。
真是讓人看起來寂涼寒窗。
顧雲霓閉著眼睛,隨後,憑空畫出一道追蹤符,追蹤符從顧雲霓的心口處,遊盪出一條金色的絲線,一直指引著顧雲霓往前。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拿著燈籠敲著鼓,在街上大聲的吆喝著。
突然間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急忙的將手中的追蹤符收下,生怕待會會嚇到人。
抬頭往前方一瞧,這才察覺原來是打更人。
打更人看見顧雲霓深更半夜還在大街上走,往顧雲霓的跟前走來,“姑娘……你為何深更半夜還要在這外邊行走,可要早些回去,不然的話會遇見一些臟東西。”
臟東西?難道眼前的打更人能夠看得見那些常人所看不見之物嗎?
好心的提醒一番顧雲霓之後打更人便又是敲著鼓從顧雲霓的身側經過。
顧雲霓盯著打更人遠去的方向,冇有叫住他,又將手中的符紙拿出,“追蹤術!”
顧雲霓一定要瞧瞧西北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越往前麵跑,越覺得前方的路有些熟悉。
這怎麼感覺好像是在往昌平侯府走?
顧雲霓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繼續往前走,果然都走到昌平侯府外麵。
顧雲霓的額頭上有著幾條黑線,寇夫人府如何關顧雲霓什麼事兒?
突然聽見裡麵吱呀哇呀地一陣叫聲。
顧雲霓瞬間來興趣,決定要去瞧一瞧裡麵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正打算要翻牆坐在屋簷頂上,但是又瞧見屋簷的正上方那黑壓壓的氣息,有些嫌棄拍拍身上的灰塵。
接下來顧雲霓就往前麵的大門走過去,瞧見大門旁邊的一個小洞口。
顧雲霓將手中的符紙摺疊成一個小人狀放在小洞口,顧雲霓默唸。
“乾坤未定,生靈未息,蘇。”
突然間小人就彷彿像是活過來一般一跌一撞往昌平侯府裡麵走。
這一隻小人就彷彿像是顧雲霓的眼睛,能夠幫助顧雲霓,能夠看清楚裡麵的情形。
屋外,身上穿著道袍的大師左手中拿著浮塵,另外的一隻手則是用著柳枝條沾染的黑狗血在這周圍畫著詭異的符文。
這是什麼何物?
小紙人趴在地上,慢悠悠的前行。
隻見這一名大師,不知道從何處抓來的黑貓,將黑貓的脖子一抹,又將血滴在黑狗血上,他們的正前方有一隻吊死鬼。
這一隻吊死鬼惡狠狠地盯著寇夫人,就彷彿想要將她一同帶進閻羅地獄。
哎喲,冇想到幾天不見這一家子居然會招惹到吊死鬼,可真是有意思。
顧雲霓檢視周圍,這才發現吊死鬼會來到此處,是因為此處黑氣集中,吊死鬼可以在此處吸收黑氣,增強自身。
“侯爺,這大師不會是瘋魔了吧?怎麼一直都在中間蹦蹦跳跳?”
瞧見寇夫人瑟瑟發抖的模樣,顧雲霓隻覺得有些有趣,決定再待會要嚇嚇她。
畢竟今夜都已經來到這裡,若是不乾點什麼,豈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個。
顧雲霓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接著從旁邊撿過一根樹枝,隨後便用著這一隻樹枝,在空白的紙張上麵畫著一隻貓。
接下來這一隻貓就彷彿像是活的一般,睜眼,一道白光融入死去的黑貓身體中,冇想到黑貓直接掙紮,同時還咬著前麵那一名道士的手腕。
道士立馬都將手中的黑貓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黑貓閉眼。
旁邊的昌平侯和寇夫人兩個人已經被嚇得腿軟,二人癱軟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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