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小蘭的話，肯定並不是為了學生的成績。
他嘿嘿一笑，“當然可以，不過，為什麼要這樣呢？”
馬小蘭的手，差點挽住方小波的脖子，“方校長，方老師，我的好小波，這個，你怎麼不明白啊，這些學生過來了，學習根本跟不上，他們的成績會相當糟糕對不對，學不走啊，所以我想，要是你多教他們一年，那成績，自然就上去了？”
冇想到，馬小蘭和周霞的想法一致，方小波點點頭，“是倒是，可這和上麵的政策不對吧？”
秦校長淡淡一笑，拍拍方小波的肩，“小波，清溪村的情況特殊，教育局的人也冇辦法，這個，隻需要你一句話。”
“我一句話？”方小波更不明白了。
“當然，你就說村裡的學生自理能力差，家長堅決不同意，難道，市上的領導還有空管這個事……”
方小波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件事，秦校長也參與了，可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為什麼啊？
難道，他們真是為了孩子們好？
方小波默默不著聲，這個事，不明白真實原因，自已是不能表態的，自已再也不能輕易衝動，做好事，冇好下場。
幾個人也不解釋，然後好像把他作為目標，對他一陣灌酒，方小波漸漸也忘記了剛纔的懷疑，覺得秦校長這人對自已真是看得起，這麼對自已，他很感動。
或許，到了這最窮的地方，這秦校長和鄉學校的這些領導，還真把自已當一個不錯的老師看，而不像一中的那些人，對自已冷酷得要命。
他最近自已研究了，其實在一個村小就算當了所謂的校長，其實地位還比不上鄉學校的一箇中層乾部，對於方小波來說是，唯一的差異，是他有教育局的那紅頭檔案。
可他已知道，這個紅頭檔案，是教育局那夥人與一中的幾個領導將自已發配清溪村的一箭雙鵰之計。
陳主任那嘴臉，方小波也已認識到是個人麵獸心的傢夥，他肯定正在得意，自已解決了局裡半年冇有解決的頭痛問題：清溪村的學生無教師上課。
吃喝結束，秦校長說在學生寢室安排一個房間他住，方小波拒絕了，說自已找到地方住了。
他不是找到了，而是發現政府外有一個旅館，下邊是茶樓，喝茶打麻將，樓上有住的房間。
價格四十塊價一晚，算起來不貴，他希望好好自由自在地睡一覺，哪怕隻有一晚。
有點酒意，但冇有醉，寫了房間，三樓二號，洗了澡，抽了支菸，他打算下去看看石壩鎮到底怎麼樣，這是自已第一次近距離地瞭解這個鎮。
開了門，不想房間對麵，也有一個住宿的人開了門，兩邊的燈光映著，兩人不由看向對方。
方小波詫異地說了一句，“蘭書記，你……你好。”
方小波不明白蘭曉婷為什麼在這個地方，以為是來看望上麵過來的人的。或者，是其他什麼事。
蘭曉婷也是一臉詫異，“你…你是方老師吧？”有半個多月了，她還有一點印象。
“是啊，蘭書記，你來看望住這的同誌。”方小波對蘭曉婷很有印象，也認為她美麗大方，有氣質。
蘭曉婷不由一笑，“政府那邊冇房子了，所以我到鎮上上班，就住這裡，你，你不會也住這裡吧？”
“我怎麼可能住這裡，今天冇住處，我寫了個旅館而已。”
蘭曉婷點點頭，奇怪地問，“你冇住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