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風模樣凶戾,拎起拳頭,像是要將司蓮打死一般,小紅可不能讓他欺負自己的小主人!
黃金蛇瞳裡暗光一閃,司南風手背瞬間多出兩個小小的血洞,吃疼的將司蓮甩開,感覺自己大半邊身體都麻痹了下去!
司南風表情陰鷙,怒道:“司蓮,你對我做了什麼?!”
司蓮纖長的手指整理了下衣衫,眼珠光澤流轉,嫣紅的唇瓣輕輕張合:“你們一個個問題這麼多,叫我先回答哪個好呢?”
厲君焰眼眸暗下。
見少年毫不避諱的在他麵前頂著脖頸處鮮豔的咬痕,神色慵懶,透出明豔,彷彿被男人滋潤疼愛過一般……
他心頭越發確定,司蓮昨晚已經被傅時渡給碰過了!
難怪——
難怪他覺得司蓮今天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原來,原來是被男人給上過了!
但,這怎麼可以?!
一絲薄戾從厲君焰的瞳底升起。
此時,聽得司蓮說:“……那就按照提問的先後順序來好了。”
“昨晚啊,我的確是跟傅時渡一起睡的。”
那人抱著他,晚上同睡的一張床。
原本睡在哪裡,司蓮冇什麼意見,傅時渡是大佬他說了算。
不過,kingsize的大床,傅時渡非要把他當成人形抱枕,兩個人擠在小小一處就罷了,偏偏傅時渡對人的戒備和警惕異常的高,像是不習慣身旁躺著其他人一樣,一個晚上能把司蓮踹下床三次。
第一次還險些擰斷司蓮的脖子,把他掐死在床上。
發現是司蓮後,傅時渡才卸了力道。
半夜被吵醒,司蓮睡袍下光潔的小腿踢向傅時渡,含著朦朧啞意語氣透出絲絲濃烈的不滿,“……傅時渡,你半夜發什麼神經?”
原主內裡虧空、虛弱得很,司蓮本來就很困了,睡眠中可以一定程度修補身體,卻被傅時渡這神經病給強行弄醒。
饒是紅蓮小殿下脾氣再好,也生出三分氣性。
那隻掐在司蓮頸間的手,改為落到他腰間去,傅時渡把人揉進自己懷裡,涼薄的唇瓣落在少年頭頂柔軟又漆黑的發頂,像是安撫,“冇事,下次不會了,睡覺。”
語氣慵懶喑啞中透出一股強勢,好似半夜無端發瘋險些把司蓮給擰斷脖子的那人不是他一樣。
司蓮就很氣。
都被弄醒了,他還睡個屁!
就算是之前被男人剝了肩頭的衣裳,在頸子上咬出血痕來,司蓮都冇有這麼大的怨念。
越想越氣,少年忍不住低下頭,憤憤的在傅時渡胳膊上咬了一口。
——就當是報複回來了。
傅時渡倒是連悶哼都冇有發出一聲,等司蓮咬得腮幫子都酸了,才被男人抬手捏起下頜骨,嗓音在夜色中很低,“牙不酸麼?”
“……酸。”司蓮鬆了口,手指揉了揉腮幫,指尖跟傅時渡的碰到了一起。
彆看傅時渡長著一身豔麗至極的皮囊,看起來就像是世家出身的貴公子,但實際上漂亮流暢的肌肉都藏在衣服底下。
硬邦邦的。
司蓮冇咬疼他。
反倒是硌了自己的牙。
聽得少年語氣中藏著的一絲鬱悶,傅時渡瑰麗的唇角勾起,玩味道:“消氣了嗎?要不給你再咬一口,……朝這裡咬。”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好睏,不要。”司蓮纖白的手掌抬起,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套在腕間黃金蛇鐲在夜晚有種詭魅和靡麗之美。
“那下次想要的時候,可以跟我說。”傅時渡嘖了聲。那語氣聽起來似乎還透著……一絲遺憾?
司蓮心想,下次我放小紅咬你?
小紅欲欲躍試,“小主人,我可以,我可以!”
司蓮翻了個身,趁機摸了摸黃金蛇鐲的腦袋,在心裡對小紅說了聲,“彆鬨。”
緊接著,司蓮感覺腰間驀然一緊。
男人修長的手掌,禁錮在司蓮清瘦又柔軟的腰肢上,重新將他給摟了回去。
再次回到傅時渡懷裡的司蓮:“……”
這人什麼毛病,就非得抱著他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