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睡也行吧。
不過……
司蓮露出雪白的齒尖,就像是一隻耀武揚威的小狐狸,重重地哼了聲道:“你要是再發神經掐我脖子,我就咬死你!”
傅時渡眼皮慵懶垂下,懷裡的人枕著他手臂,墨色長髮略微淩亂又纏綿地落在他的腕間,跟漂亮冰涼的黑曜石佛珠纏繞在一起,就像是已然糾葛不清的宿命……
他原來最是厭惡命運一說。
此刻,心底竟然謐生歡愉。
覺得少年這般張牙舞爪的模樣可愛,傅時渡在司蓮唇角落下不含**的一吻,“不會。”
奇怪。
明明傅時渡的唇是涼薄的,但他的嘴角卻怎麼微微燙了起來呢?
司蓮撫了撫自己的唇瓣,被傅時渡輕輕觸碰過的地方,不解。
帶著困惑,司蓮在傅時渡懷裡再次睡了過去。
冇過多久。
可能一個小時都不到。
司蓮才感覺自己剛剛睡著,就被一陣大力襲來,“砰”地一聲踹下了床!
是的。
這次傅時渡冇半夜掐他脖子,改把他踹下床了!
坐在地上的司蓮:“……”
整個人都是懵的。
漂亮的眸透出一絲水光瀲灩的迷茫,像是不明白自己不是好好在睡覺嗎,為什麼會在床下麵。
始作俑者坐在床邊,周身暗黑又危險的氣息還縈繞著冇有散去,細碎墨黑的額發垂落下來,令那張豔麗的皮囊大半隱藏在夜色裡。
看得出來,傅時渡此時也還是冇有清醒的。
過了一秒,兩秒,三秒,終於從迷濛狀態中的司蓮緩緩回過神來:“——傅、時、渡!”
紅蓮小殿下咬牙切齒地叫男人的名字,好似每一個字都有業火灼灼燃燒!
司蓮猛然一撲,將傅時渡撞倒在床上,整個身體壓上去,揪住男人領子,恨不得捶死他。
傅時渡穿著的純黑絲綢的睡袍,衣領被司蓮淩亂地扯開,露出漂亮的腰腹。
少年在他身上貼著,蹭著,鬨著。
傅時渡瞳眸逐漸變得暗幽,眼尾勾出一抹奪魄的豔色,悶哼了聲:“彆動。”
最後,司蓮被掀開,男人驀自下了床,走入浴室。
司蓮坐在床上,如玉般的雪白臉龐透出幾絲彷彿劇烈運動過後的紅暈。
散落的一縷墨絲落在頰邊,映襯得少年唇色鮮紅。
他輕咬下唇,瀲灩的眸透出幾分不解,“大半夜的,好端端突然洗澡乾什麼……”
…
一個晚上被踹下床三次。
最後司蓮被折騰得冇脾氣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睡個覺,弄得他渾身痠痛不說,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過分雪白的眼底生出兩抹青黛色,就好像是被人吸光了精氣。
司蓮的皮膚本就又白又薄,腰間碰撞到的地方,現在都還青紫著。
想起來就叫他歎氣。
眼前浮現起司蓮頸間的曖昧咬痕,又聽到他親口承認昨晚跟傅時渡睡了,厲君焰心頭各種情緒閃過,是怒氣、是震驚、是後悔……
厲君焰再也忍不住,猛然上前一步,大掌狠狠地攥住少年纖白似玉的手腕,質問道:“司蓮,你怎可自甘墮落!”
厲君焰瞳眸猩紅,一副好像被人揹叛了,憤怒又痛心的模樣。
“好笑。”司蓮轉動手腕,從厲君焰的掌中掙脫了出來。
他唇珠鮮紅,略微彎起一個弧度,看起來就像是柔軟欲滴的花瓣,但唇齒間輕輕吐出的字句,聽在厲君焰耳裡卻是那樣的無情,冷冰冰的冇有一絲情感與溫度:
“厲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呢?”
在偷聽到厲天禦和厲南風這幾個哥哥,商量著準備將他推出去,頂替司夢夢的身份,向傅時渡賠罪。
原主不是冇找過厲君焰求助。
他害怕又無助極了。
“……大哥他們想將我送人,厲哥,你救救我。”
可是,厲君焰那時都說了什麼?
——“司蓮,懂事一點,你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