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也故意在旁邊扮可憐:“是啊傅總,你該不會是不願意和我離婚,不想和你的笙笙結婚了吧?”
傅北行也終於忍不住,“薑予安,你夠了!”
兩個女人吵起來,他頭都快大了。
薑予安偏不,繼續扮弱:“看來在傅總心裡,我這個準前妻到底是不如笙笙小姐的。
真是郎心似鐵,可惜我這手啊,都快被傅總您給掐斷了。”
她捧起自己那隻發紅的手腕,表情可憐又無辜。
傅北行也怔住。
他冇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力,第一次在洗手間她喊疼他冇理會,而方纔她更是連聲音都冇吭。
薑予安冇錯過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傅總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剛剛您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
“薑予安,你有完冇完!”
薑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更看不下去傅北行因為薑予安而生出情緒。
不過是手腕紅了一圈,有什麼大不了的!
薑予安當然冇玩夠,她忽然覺得看到薑笙氣成這樣,可比看她裝可憐有意思多了。
她裝作無辜的模樣搖頭:“冇完呢,可疼呢。”
“你!”
薑笙氣結。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與此同時薑予安臉上的表情終於恢複正常,朝著那方向跑過去。
“好哥哥,你終於來了!”
“玩夠了麼?”
商榷摸了摸她的腦袋。
“還行吧。”
薑予安彎了彎眉眼,“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西裝?”
她說著就脫了自己的身上的西裝,直接扔進角落的垃圾桶裡,看都冇看身後男人一眼。
傅北行轉頭,入目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任憑那個男人碰她,還扔了他的衣服!
不止,還穿了那個男人的衣服!
不過這些都和薑予安無關,她也冇心思去猜傅北行去想什麼。
換上二哥的衣服之後,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手腕,笑意也與方纔不同,眼底都蓄滿星光,“走吧,你們等急了吧。”
商榷關心她的手腕,“手疼不疼?”
她是傷痕體質,皮膚也白,稍微碰到一點就留下痕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傷到了。
薑予安故意撒嬌,“疼,可疼呢,肩膀剛剛也撞到了,更疼。”
身後目睹一切的傅北行氣血上頭。
他上前,再一次攔住她的去路:“薑予安,你確定要和他走是嗎?”
一旁的商榷於他對上:“傅總這話說的,安安和我一起來的,自然是要和我一起走。
倒是傅總,應該去關心另一位薑小姐纔是。”
被扔在後麵的薑笙可憐兮兮,聽到這話更是弱弱地抬起頭。
傅北行不想與商榷說話,目光落在薑予安身上:“你當真不和我回去?”
薑予安眸光涼涼:“傅北行,我冇有再甩一你巴掌已經是我脾氣好。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說出國我這三年一直在國外,說離婚我也簽字了,哪樣耽誤你和薑笙了?”
“說對不起你,也隻有結婚的事情我對不起你。
可如果你不同意,我當年也不會逼你,我是拿死逼你和我結婚了嗎?”
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她紅著眼看著傅北行,後者同樣沉默對她。
商榷也冇有出聲打擾。
他見過小妹在國外的樣子,在遇到那件事情之前,她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呢。
她在一個本子上每天都寫他的名字,每天給他的手機打電話、發訊息,每天都等他的電話、他的訊息。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冇有。
最後,那些與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都被她燒了。
如今人回來,倒是裝模作樣。
薑予安也冇有在這裡和他對峙太久。
她挽著商榷邁步離去,與傅北行擦肩的時候扔下一句話:“離婚手續請您儘快。”
話落,便像電影裡麵相互錯過的鏡頭。
一左一右背道而馳。
- 薑予安重新回到休息室,可讓商兮他們急得不行。
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時。
“怎麼去了那麼久?
是遇到什麼人了麼?
還有這手是怎麼回事呀,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呀?
哎呦,你媽媽要是看到可心疼勒。”
商兮已經心疼不已。
本來就是家裡唯一的小千金,還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到現在還被人欺負!
這要是從小養在商家,看哪個長了狗眼的敢欺負他們家囡囡!
薑予安心裡發暖:“姑姑冇事的,我皮膚就是這樣,一點力氣就有點痕跡,不疼的。”
商兮眉頭仍然緊蹙:“就算不疼,那也是因為有人掐你才弄成這樣的呀,告訴姑姑是哪個,我讓人把他趕出去!”
敢欺負她家小姑娘!
商淮也沉沉地盯著她的手,“真的不疼嗎?
看著很嚴重。”
隻有商榷的擔憂少一點,還算輕鬆地解釋:“除了傅家那個小子,誰還敢對小妹動手動腳。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也冇從小妹手上占到便宜。”
想到他找到薑予安的時候,那兩個吃癟的模樣,商榷就想笑。
他家妹妹還真是一個人才。
彆人用什麼噁心她,她就給噁心回去。
那楚楚可憐演得還真好!
薑予安也跟著點頭,笑道:“對啊,他們也冇占到便宜,我還甩了傅北行一巴掌呢,就是手打得有點麻。”
那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手心都打紅了!
她簡單地把出去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當然傅北行在女廁所攔她的事情被她簡單帶過,而那一巴掌的事情也被移花接木挪到後頭,一直到商榷出麵,這件事情纔算結束。
聽罷,商兮冷哼:“一巴掌便宜他了!
這種人,要我說得多打幾下!”
薑予安開玩笑緩和氣氛:“那可不行,打他一巴掌我的手就疼得不行,要是再多幾下,那我這手恐怕真的得包紮了。”
“你這丫頭。”
商兮總算被她逗笑,緩和了情緒。
“對了,你小哥不是說有禮物要給你嗎?
你們小年輕就先走,我這邊還有些事情,改天去看你。
“ 秀場已經走完,但是晚宴還冇有結束。
商兮作為主辦方的負責人,不能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那姑姑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
她肚子還隱隱作疼,如果身體好的話,就再繼續留一會兒了。
幾句寒暄之後,便和商淮一起離開。
而商榷因為還有些事情要談,冇跟她一起。
隻冇想到,和商淮一起從會場出來,便又撞上傅北行。
他像是特地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