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
他怎麼會……” 話一出口,薑予安便後悔地擰緊了眉頭。
她居然會因為傅北行今晚的答案而下意識替他找藉口。
“不是他還能有誰?”
商榷都有些不滿。
幫商淮擦了藥之後收拾藥箱,臉色沉得有些難看。
薑予安知道自己說錯話,“對不起二哥、還有小哥,我不是故意給傅北行說話的。
我隻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第一反應會為傅北行解釋。
大抵是因為一起長大,仗著那一點點的瞭解,自覺他不是那種做事不敢認的人。
既然他說在國外冇有派人尾隨她,她便覺得是真。
但哪怕和他冇有直接關係,這一筆賬也得和他算清楚。
她冇辦法原諒。
再者,他隻是說冇有對自己下過手,現今遇到人圍堵的是她哥哥們,她又怎麼敢那麼肯定地替傅北行開脫?
那狗男人對哥哥們的敵意可不淺。
但也冇人怪她。
“沒關係的小妹。”
上好藥的商淮也穿上衣服,在沙發上坐起,語氣相比起來冷靜很多。
“準確來講,的確不算傅北行的手筆。
不過……也和他有些聯絡。”
這群鬼火少年打架的時候的留下了一些東西,包括但不限於身上的手機。
商淮在回來的路上就利用這些查過,找上他們的不是傅北行,而是另外的人。
“是……薑笙?”
薑予安擰眉。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薑笙即使因為今晚的事情心裡不舒服,目標也應該放在她身上。
按照薑家如今的地位,招惹一個XR都對薑家的公司有著滅頂之災,更彆說這一波攔下的是兩個人。
真要得罪了他們,傅北行再怎麼喜歡她,也不至於讓傅氏做賠本的買賣。
能為她薑笙單獨開一家公司捧紅她成為國民女神已經是極大的喜歡,還不至於連帶扶持整個薑家。
他傅北行再怎麼愛屋及烏,也不會當蠢得去當冤大頭。
商淮也搖頭。
他將桌上的電腦打開,轉向薑予安的方向。
“賬目不是傅家那邊的,更不是薑笙那女人,而是一個陌生的賬號。
轉賬的ip地址也不在國內,甚至還在不停地變化。”
言外之意,這一場有預謀的圍堵。
這群人冇帶東西一是出於國內治安,其二可能是對方冇想讓他們怎麼樣,隻是警告一下。
饒是如此,沙發上的幾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唯有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的商淮稍微好些。
他輸入指令後,飛速跳躍的字元通過計算後終於停下。
“我通過對這些動態ip進行捕捉,查到了一點線索,但是證據並不充分,是個概率問題。”
他將專業術語總結翻譯出來,結果就是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這個地址在帝都;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在江城;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是在海外。
“如果我們選擇相信百分之六十這個大概率,那麼就可以查出背後的人來自這家公司。”
他在電腦上標註出來,同時眉頭也蹙得很緊。
這是帝都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司,與那邊不能招惹的一些神秘世家來講,簡直就像是哪位二世祖拿出來練手開的號。
但奇怪的是,這家公司的直接關聯人是——傅北行。
所以商淮纔會說這次的事情,和他傅北行有些關係。
像是有人故意把線索往他身上牽連,栽贓得有些明顯,可又找不到其他答案。
薑予安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
因為傅北行根本冇有必要這樣做。
江城傅氏,容城商家,安城蔣家,海市有時家…… 各區都有最頂層的豪門,但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招惹帝都那些百年世家,傅北行他又何必急功近利冒這個險?
傅氏才交到他手上幾年?
可小哥查到的這家公司也不有錯…… “管他呢,這口鍋反正就扣在他傅北行頭上了!”
沉思的僵局被商榷給打破,他拍了拍商淮的後背。
“總不能讓我們弟弟白白被揍,對吧淮淮!”
商淮疼得臉色一變:“滾!”
商榷嘖嘖,“這點力氣都扛不住啊,明天跟哥哥一起練練啊,彆成天盯著你這破電腦了。”
兩人的打鬨也讓氣氛有所緩和。
薑予安也有所鬆動,“好了二哥,你就彆逗小哥了。
還有三哥纔剛落地不久,也不見你們讓人家去休息。”
商鬱清冷的臉扯出幾分笑意,“我還好。”
商榷在旁邊打趣,“你小哥可聽不得這話,都傷成這樣也不見小妹你關心。”
薑予安輕哼,“反正我是累了,不想和你們再繼續扛了,我先去洗漱休息了,晚安哥哥們。”
她打了一個哈欠往樓上走,衝兄弟三個揮了揮手。
商榷這邊給她留了房間,也有換洗的衣物。
當然,也不缺生活用品。
不過一上樓,身影消失在樓下三人的視線範圍內時,她身上的慵懶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如果今晚的事情,背後的人真的是傅北行還好說。
如今的商家對上傅家,未必會輸。
可如果不是……會是誰呢?
與此同時,薑家彆墅內也在上演一出大戲。
但並非是靠腦子,反而是體力。
女人優越的身線倒映在窗邊的白色輕紗上,起起伏伏繪出動態的優美畫卷。
良久,她仰起脖頸,光影定格了幾秒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先生,今晚的事情當真冇事嗎?
如果查到我頭上,傅北行可不會幫我薑家的……” 甜膩的聲音從薑笙嗓子裡溢位,她透過窗外滲透的月光,著迷地看著躺在身側氣質慵懶的男人。
他眯著眼靠在枕頭上,臉上帶著一張銀灰色的麵具,遮掩了一半麵龐,露出下巴部分與傅北行極其相像。
這也讓她忍不住想摘掉這副麵具。
如此想著,便膽大地伸出手,順著那結實的胸膛慢慢往上。
可還冇碰到他的臉,纖細的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扣住,狠狠一折!
“啊——” 薑笙疼得驚呼,眼淚都落下來,“先生……” 可惜絲毫冇有得到男人的憐香惜玉,她直接被扔到一邊。
“放心,查不到你頭上。”
男人穿上衣服,動作矜貴地扣上衣釦,嗓音冷漠得如同地獄閻魔。
薑笙揉著自己的手腕,“您上次也讓我放心,可結果呢?
還不是讓我被欺負了,到現在網上都有人罵我呢。”
“而且國外兩次,您一次都冇辦成過!
她薑予安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男人手上動作一頓,忽然勾起一抹笑。
銀色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所以薑大小姐,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