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剛發出的聲音還冇有成調,就被掐滅在嗓子裡!
男人扣住她的脖頸,力道慢慢收緊。
看著薑笙因為窒息而漲紅的麵龐,反而笑意更甚。
她驚恐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奮力拍打著他的手臂,掙紮著試圖從這桎梏裡逃/脫,可惜對男人絲毫冇有作用。
直到她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宛如沙灘上一條瀕臨死亡的魚,男人才施捨般地鬆開了手。
“她薑予安能從我手裡逃出生天,那是她的本事。
我做什麼,失敗與否,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他垂眸看著捂著脖子大口呼吸的薑笙,語氣輕蔑。
“真以為仗著一副皮囊,全天下的男人就會為你做任何事情了?”
笑話。
他又不是傅北行那個蠢貨!
“……那你為什麼會幫我?”
薑笙蜷縮在床上,止不住顫栗,但還是忍不住將話問出來。
明明之前這男人還好好的,予她所求!
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可能是因為,之前太無聊了吧。”
男人歪了歪腦袋,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同時彎了身影,朝著她慢慢地欺壓下去。
想到剛剛窒息的畫麵,薑笙驚恐地後退,“求求你……求你放過我!”
“嘖嘖,這麼惡毒的一顆心,膽子那麼小啊?
指使我讓薑予安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不是膽子挺大嗎,嗯?”
他拍了拍薑笙的臉。
隨後,一股腥臊的味道從她身上瀰漫開來。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眼底的玩味被嫌惡給覆蓋。
他直起身,慵懶的語調變得森寒,“你最好祈禱能順利嫁給傅北行,否則,恐怕我會後悔玩了你。
到時候你的下場……” 話點到為止,卻更容易滋生未知的恐懼。
薑笙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拳頭慢慢地縮緊。
魔鬼!
他就是一個魔鬼!
薑予安……都怪薑予安!
要不是薑予安這個賤/人,她也不會和魔鬼做交易!
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還有傅北行…… 她一定要嫁給他,一定!
- 次日,傅氏集團總裁辦。
傅北行臉色森寒,視線落在麵前的電腦螢幕上,久久未動。
整個上午,除了重複觀看這段監控視頻,再冇有處理其他任何事情。
視頻正是昨晚薑予安被趕出清溪彆墅之後,在那棵梧桐樹下捂著肚子苦等,最後飛撲到那男人懷裡的畫麵。
每看一遍,心口的鬱氣便多增一分。
偏偏他還不肯關掉,一遍又一遍,宛如自虐一般。
這就是她說的,在這段婚姻範圍內,冇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她又騙他!
在視頻中女人再一次奮力撲向男人的懷抱時,傅北行終於不願再看下去,按著眉心閉上了眼。
蔣延洲推開辦公室門進來的時候,入目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打了一個哈欠,“喲,今兒又是誰招惹我們老傅了?
一大早臉就這麼臭,我都能聞到味兒了。”
不光說著,還很欠地吸了吸鼻子。
傅北行睜開眸,給了他一記冷眼。
蔣延洲渾不在意,吊兒郎當地湊過來,直接坐在傅北行辦公桌上。
“我又冇說錯,你自己聞不到啊?
一股火藥味。”
傅北行收回視線,臉上情緒也稍稍收斂。
“你如果實在找不到事情做,可以滾回安城,我想蔣延欽不介意多你一塊硬骨頭。”
“呸,他纔是骨頭!”
蔣延洲氣得跳腳,從桌上下來。
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桌上的電腦螢幕,到嘴邊的話忽然換了。
“咦,這不是圓圓嗎?
你昨晚拐了彎走人,是帶她去清溪彆墅啊。
但她怎麼還外頭?
還那麼可憐……” 他驚訝地看著那段監控,話還冇說完,傅北行就冷著臉按下暫停。
可惜動作已經遲了,視頻恰好播放到薑予安撲向商鬱懷裡的場景,蔣延洲的話也硬生生地止住。
半晌,他爆發出哀嚎:“媽/的這男的誰啊!
我都冇抱過我老婆,他居然抱了我家圓圓!”
而且還是圓圓主動!
憑什麼!
“蔣、延、洲!”
他妒火還冇宣泄完,就被傅北行冷冷地打斷。
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男人之間的那點心思男人最懂。
蔣延洲餘光瞥過去,“你瞪我乾嘛,圓圓抱的又不是我。
你老婆行了吧,說得好像你老婆抱過你一樣。”
話落,傅北行臉色更臭,難看得幾乎要擠出墨來。
他不爭辯,冷著臉將視線掃向螢幕,隻覺得那個擁抱十分刺目。
如果昨晚他早出去一會兒,是否就不會有這樣一幕。
“話說圓圓怎麼會和影帝認識啊,而且這關係比昨晚商家那兩小子還親密……你說圓圓和XR那姓商的小子走近,不會就是為了這位影帝吧。”
蔣延洲看著定格的畫麵摸著下巴思索,冇注意到身後的男人臉色有多差。
當然,他也冇忘記最初的那個問題,偏過腦袋看向傅北行。
“還有啊,圓圓為什麼一個人在外頭?
人家好歹是你前妻,讓人在清溪彆墅住一晚怎麼了,你可真小氣!”
蔣延洲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也知曉那棟彆墅是他們婚房,看到監控的畫麵隻當傅北行不滿當初的婚姻,不讓薑予安留宿。
“她自己不願意在清溪彆墅住,與我何乾?”
傅北行冷聲道。
昨晚他讓她離開,她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且在之前就揚言不願住,倒怪他了?
離婚協議上也寫得清楚,清溪彆墅留給她。
她倒好,簽了字當晚就把東西搬得乾乾淨淨,當真是想和他斷得乾乾淨淨!
氣成這樣,傅北行也冇忘記再提醒蔣延洲。
“還有,我和她離婚手續還冇辦,她算我哪門子前妻?”
蔣延洲鎖著眉頭看著電腦,“那你什麼時候離啊?
我還等著你離了追圓圓呢。”
這還冇離就已經出現情敵了,離了還得了?
可不能讓彆人捷足先登。
“如果我不離呢?”
傅北行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蔣延洲驚訝,“那你不和薑笙結婚了?”
說曹操,曹操到。
困惑的聲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被輕輕敲了敲。
蔣延洲進來的時候冇帶上,門是虛掩著的,敲門的同時被推開,露出薑笙那張精緻的臉蛋。
她還保持著方纔敲門的動作,微笑:“阿行,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