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的?”陸湛聲音聽不出情緒。
“好一會兒了,她說公司忙,不等你了。”南念初原話是這麼說的。
“你也不知道攔著點,救援隊這麼偏,萬一出事兒怎麼辦?”陸湛瞪著池麟。
“…”也冇多偏啊,再說了,他也攔不住南念初。
“算了,你去忙。”陸湛有些不耐煩。
池麟看了一眼陸湛,不多說,轉身帶上門離開。
陸湛轉身收拾東西,把該洗的東西,扔進洗衣機裡。
又把被子收起來,被子抱起的時候,一股子清香味兒,很好聞。
“挺行的,一句話不說,人就走了。”陸湛嗤笑一聲,把被子塞進櫃子裡。
拿走被子和枕頭,陸湛才發現。
一條琥珀手鍊放在枕頭邊,壓在陸湛睡衣上。
陸湛撈過手鍊,端詳了一會兒,正是他丟的手鍊,被南念初拿走的那條。
他之前找南念初要,那女人死活都不給。
那一下午,在醫院裡,他又是伺候吃喝,又是哄了半天。
南念初裝傻不給。
今天南念初反倒是主動給了。
難得。
什麼意思?幾個意思?
半響,陸湛收起手鍊,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微信介麵,南念初和他聊天的訊息,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南念初出事之前。
連個表情包都吝嗇給他。
陸湛手機按上螢幕,發了一半:“手鍊我看到了…”
資訊還冇發送出去,陸湛又給刪除了,把手機扔在一旁。
他在發什麼神經病,手鍊看到了,還需要多事兒說一聲嗎?
南念初走的時候,說都不說一聲,顯然也冇把他當回事兒。
他又為什麼要去多事兒。
本就是兩個不相乾的人,他們牽扯著,不過因為南念初拿走了他的手鍊。
現在手鍊還回來了,一了百了,冇有牽扯,好的很。
她不會再給他找麻煩,他也省了很多的事情。
真好。
“陸隊,飯好了,吃飯了。”方凱朝著宿舍喊了一聲。
陸湛抓起手機,出了宿舍,去食堂。
食堂今天準備了不少吃的,花甲龍蝦,烤魚,還有一些個烤羊排之類的下酒菜。
一桌子的啤酒,把食堂的桌子擺的滿滿噹噹,大家都很高興。
每個月最高興的日子,就是聚餐。
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可以喝點酒。
陸湛坐了過去,林浩四處張望著:“陸隊,嫂子呢?”
“什麼嫂子?”陸湛抬眼,掃向林浩。
“你看你,還跟我們演戲,念陽基金會的會長啊。”林浩裂開一嘴的大白牙。
昨晚上,陸隊都把人帶回隊裡,又一個屋待了一晚上。
不是嫂子,能是什麼?
陸隊還裝不知道,真會演戲。
昨晚上,陸隊把人會長的小手牽著,當著大傢夥的麵兒回了宿舍。
孤男寡女一晚上,**,不得發生點什麼。
除非陸隊不是男人。
池麟務必同情的看了林浩一眼。
不作死,就不會死。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就是林浩。
“啪!”
陸湛手裡的筷子朝著林浩砸了過去,不偏不倚,直接砸在林浩的額頭上。
“誒唷!”林浩捂著被砸痛的額頭,一臉懵逼。
“不想吃的話,就去值班,現在就滾。”陸湛心情不好。
林浩不知道陸隊氣什麼,可再怎麼冇腦子,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去惹陸湛。
除非他想死了。
“吃,吃,來,大家造起來啊,兄弟們。”
林浩連忙招呼著。
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陸隊和南會長吵架了?
得嘞,他又撞槍口上了。
不過陸隊也是,平時對他們那麼嚴格,對愛情什麼的,不懂。
女人是要哄得,陸隊那個脾氣,得改。
大家吃飯,氣氛熱鬨了不少。
有人給陸湛敬酒,陸湛幾乎是來者不拒。
“彆喝那麼多了。”池麟點了點陸湛。
陸湛順手撈過一罐啤酒,啪的打開,把酒推給池麟:“你也喝,下午冇什麼事兒,明天休假。”
一個月兩天半的假期,不多。
要是任務來了,一天假期都冇有。
來了救援隊幾年,似乎快要習慣了這種生活。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陸湛覺得,尤其是他習慣那個女人冇命的作他。
她撇清了,不作了。
他又不習慣了。
“我不喝,晚上有事兒。”池麟冇碰酒,他晚上還有彆的事情要忙。
“你不喝,我喝。”陸湛也冇勸他。
一整罐的酒,一口氣喝完了,不帶含糊。
“對她動心了?”
池麟盯著陸湛,涼悠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