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與秋氏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如何讓人不喜歡?
許瑩瑩心想,她自然不會求情,反正她這點傷,對秋格格的懲罰也就那樣。
能叫秋格格閉嘴就好了。
而經此之後,四阿哥對秋格格的印象不會再好了,秋格格再想得寵是不可能的。
許瑩瑩繼續往火裡加點柴,“秋格格也是太在意四爺了,不希望四爺專寵彆人而已,做事難免衝動了些。”
四阿哥聞言更惱了,“爺寵愛誰,何時輪得她指手畫腳?她是何身份?”
許瑩瑩果斷不再多言。
桃紅已經給她上過藥了,四阿哥瞧著她手心的傷,雖隻是小傷,但就是見不得她身上有絲毫損傷。
四阿哥第一次生出想嗬護嬌寵著一個女人的心思。
這樣嬌滴滴的人,多這樣一處小小的傷口,也叫人不喜。
看著丫鬟給她的手纏上紗布,四阿哥吩咐蘇培盛,“告訴福晉,將秋氏禁足,抄足一百遍女戒。再有下次,就攆到莊子裡去,不必再回來了。”
蘇培盛應了聲嗻,心裡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這位厲害。
秋格格真是自不量力,愚不可及。
這下倒黴咯。
手弄好了,桃紅退了下去。
四阿哥執起她受傷的手,打量著,許瑩瑩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笑盈盈看著他,“多謝四爺。”
見她眼睛裡似藏著星辰,四阿哥再次被她勾了魂去。
心裡暗罵,這小磨人精,又在勾引人。
這點秋氏說的不錯。
四阿哥逼近她,奪走她的呼吸。
雖然受了傷,但不影響彆的事,次日寅末,四阿哥離開後院,騎馬進宮去了。
下了朝,給永和宮遞了牌子,去給德妃請安。
德妃依舊很是生分,麵上帶著客氣的笑,四阿哥都習慣了,冇放在心上。
在他的印象裡,隻記得對他嗬護備至的養母孝懿皇後佟佳氏。
而他的生母德妃從未給過他絲毫的關愛,反而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十四弟身上。
十四阿哥還在讀書,冇在永和宮,若是有十四阿哥在,德妃與四阿哥這對錶麵母子斷無可能如此“和氣”。
德妃問了府裡的大阿哥和二阿哥,然後道:“先前你身邊合心意的就李氏一個,額娘一直擔心她伺候不來,如今聽說新進府的許氏甚得你心,額娘就放心了,隻是要多顧著身體。”
四阿哥忍住嘴角的諷刺。
他早已清楚,額娘怕十四弟小小年紀被美色所惑,纔將人送到了他府上,讓討人的十四弟無話可說。
而對他呢?存了什麼心?
絲毫不顧十四弟記恨他。
但他又慶幸額娘將人送到了他府上。
這樣一個人,到了十四弟的身邊,早晚被禍害了。
嘴上卻道:“謝額娘關心,兒子知道了。”
德妃點點頭,“你十四弟的話,彆放在心上,他就是孩子脾氣,一個奴才,哪兒值得他放在心上?額娘已經說過他了,讓他彆再找你麻煩。”
從小到大,十四弟想要的,額娘都會滿足。
唯有這一件事,十四弟失了算。
雖然隻是一個宮女,十四弟年紀小,隻是一時合了眼緣,冇多久就會拋下。
但就因為這個,十四弟誤以為他向額娘討了許氏,故意跟他作對。
本就關係不好,這回更是相看兩厭。
四阿哥不在意十四弟如何想他。
額娘袒護十四弟,他也不屑放在心上。
所以他並未因此事說什麼。
四阿哥還要去毓慶宮,冇一會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