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交卷?
說出去,誰信?
但是,偏偏便有人這樣做了。
這樣做的人,還是江風!
他怎麼敢!
要知道即使是朝中大臣的子嗣,對待科考,也得拿出十二分精神,專注對待!
薑元胤很是吃驚,也非常生氣!
一時間竟不知江風是何用意,此舉到底意欲何為!
秋闈開考不到半天,便有考生交卷?
這說出去,天下人都會覺得,此人肯定是無用之人!
這麼長的卷子,隻靠半天?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除非此人真是天才,還有那一道楊師親自出的術數題…… 薑元胤壓製住內心的怒其不爭,緩緩坐下,問道: “江風他…可曾有什麼不適?
江風的身子一向很弱。”
皇後吃驚的看著仁軒帝,陛下這是在給江風找藉口開脫。
可見陛下對此子,到底多麼偏愛有加!
李公公匍匐在地上,連聲道:“請陛下莫動氣,莫動氣!”
“說!”
薑元胤嗬斥道:“江風是否有什麼不適?”
“稟陛下,江風…並無不適,他是自己走出考試院的,考試院外,一片嘩然,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江公子提前離開考試院,整個京城都在傳,江公子無用之才,還說江公子此前的詩名才學,都是他人之筆!”
“一派胡言!
江風之文學才略,朕難道不知?”
薑元胤怒喝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呀!
莫要傷了龍體!
那些才子儒生愚昧無知,自然不知陛下聖意!”
皇後也勸道:“陛下切莫動氣!
這江風真是太過分了,竟不知感恩,辜負陛下一片偏愛之心!”
薑元胤眉頭緊鎖:“不動氣?
朕怎能不動氣?
好吧,朕似乎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在氣朕!
他嫌朕多管閒事了!
他就是故意如此行事的!”
薑靈月擔憂的抓住了父皇的手臂:“父皇~江風可能不是有意這樣的。”
“不是有意?
他詩才天縱!
靈月你也知,但他半天就離開了考試院,這難道不是做給朕看的嗎?”
薑靈月連忙道:“說不定,說不定,江風已經寫完了考卷呢?
王老先生做他輔導,自然進步神速……” “半天時間,寫完考卷,好,朕就算他能寫完考卷!
那他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解開楊師給的題?”
薑元胤生氣的罵道:“好你這個江風!
朕真是看錯你了,枉費了朕一片真心,還為你去請十三樓保護你!
冇想到你卻……” 薑靈月趕緊勸說道:“父皇,我絕不相信江風是那樣的人!
他難道不知違抗皇命的後果嗎?
他肯定不會交白卷的,他肯定會有難言之隱…” 薑元胤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女兒,忽然歎了口氣:“罷了,就聽靈月的,傳!
命主考秋闈官員迅速將江風的考卷調來,朕要親自閱卷!”
“是,陛下!”
…… “少爺,外麵的人都在說,你是個不知所謂,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婉兒擔憂的看著江風。
江風端著茶水,站在生產基地之中,看著周圍的人們乾得熱火朝天,儼然一副欣欣向榮的基建場麵。
“嗯。”
“少爺您真的一點都在乎嗎?”
婉兒十分納悶的看著江風。
江風笑了:“真是笑話,婉兒,你不覺得好笑嗎?”
“有什麼好笑的?
少爺?”
婉兒更納悶了。
“他們說我是紈絝,難道我以前就不是了嗎?
我以前就是個紈絝,他們就開始說,到現在了,他們就冇一句新詞。”
“可是外麵的人都在罵您呀。”
婉兒不開心的說道:“我討厭他們,少爺這麼好,為什麼要罵少爺。”
“因為他們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讓他們罵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您真的寫完了嗎?”
江風無奈道:“這糕點我還冇吃完呢,你快都吃了,彆問了,你都問三遍了,少爺我真真切切都寫完了。”
“可是他們不信啊!
老爺也不相信,老爺可生氣了,但老爺冇有在您麵前表現出來,我聽說王老先生也可生氣了呢,少爺您真不去解釋一下。”
江風笑出聲了:“我去解釋,他們也不會聽,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現在,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搞建設吧!”
“少爺,按照您所說的,這個這個……” 江風接話道:“生產基地!
徐管家,你得適應一下!”
“好吧,生產基地,少爺,我等三日來共計伐木開荒出了五千畝地,按照您的估計,還需要大概五千畝地!”
江風點點頭:“先暫時不開墾了,先將砍伐的木料用作建設臨時民居!
按照我所規劃的,每一家每一戶都得整齊排列,並且標上門牌號,規劃出居民生活區,日後我需要規劃處工業區。”
“是,少爺。”
“等磚窯建設起來之後,你把那些工匠都聚集過來,讓他們趕工,把磚頭弄出來,將磚房給建起來。”
“是,少爺。”
“之前不是說還有會造瓷器的人才嗎?
把他們叫來,少爺我要吩咐點事!”
“是,少爺。”
…… 一份考卷,被加急送入宮中,長春宮中。
仁軒帝麵色陰沉,宮中所有人等皆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直到這份考卷被送到了仁軒帝麵前,仁軒帝掃了一眼,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
所有人這才鬆了口氣。
帝怒,散了。
皇後笑道:“陛下笑了,想來,江風也並非庸才。”
“是啊,朕也未曾想到,此子竟真能半天寫完一張考卷!
是朕誤會他了,想來是那考試院寒冷,他身子骨受不住,所以才早早離場!”
薑靈月撅起小嘴:“哪裡是父皇誤會他了,是全天下都誤會他了,江風根本就是天縱之才,怎麼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絝了!”
薑元胤笑道:“那江風纔給你寫一首詩,你這就向著他了?”
薑靈月抿了抿小嘴,“父皇,女兒不過就是替他打抱不平幾句而已,怎麼就向著他了?”
“秋闈不是問題,有王庭堅在,他江風能半日寫完不是什麼罕事!
主要是這最後一題,唉,就算江風算不出來,也怪不得他,畢竟他那身子確實太差了……” 薑元胤掀開了考卷,直接看最後的術數題。
隻是一眼,薑元胤就愣住了。
“靈月,快,幫父皇看看,這考捲上的答案與國子監給出的答案,是否一致……” 薑靈月湊過去,看了眼考捲上的數字,一字一句念道: “這三十日,學生共計要支付,十億七千三百七十四萬一千八百二十六兩銀子,楊隨風開價太高了,學生請不起,告辭…噗嗤,真是個妙人!”
“傳現任國子監祭酒!
不…連王庭堅一起叫來!
再讓國子監最好的術數官都給朕叫來!”
李公公一愣:“陛下,這……” 皇後也趕忙說道:“陛下,下臣不得入後宮,後宮也不好乾政…” 薑元胤不耐煩道:“擺駕禦書房,讓他們即刻過去!”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