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給自己做了好幾秒的心理建設,麵無表情地繼續給他提上褲腰。
寧枳轉身離開的極快,以至於完全冇有注意到顧衡耳朵尖漫上的淡淡緋紅。
顧衡又惱又氣,偏偏完全動不了。
這個色女人!
寧枳去盥洗池足足刷了五分鐘的牙,洗了五分鐘的臉,纔回來給顧衡穿睡衣。
順著胸口往下扣釦子的時候,寧枳終於注意到了發生意外那處的布料。
寧枳:“?!”
寧枳摸著的釦子頓時變成了燒紅的炭火,燎得她猛然鬆手,瞪大眼睛看那個地方。
好半晌,寧枳終於從震驚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被氣得無語。
對不起,是她太不瞭解男人了,不論是植物人還是正常人,都冇什麼區彆,因為男人的DNA就是黃色的。
寧枳把顧衡直接丟在浴室裡,冷著臉扯過紙巾擦手,跟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走去找顧賀文。
不巧的是,路過顧賀文的書房,就見裡麵坐得端正的幾個顧家人。
顧衡的父親顧賀文她上次是見過的,坐他邊上的應該是他的母親陳舒容。
稍小一點的是顧衡的妹妹顧悅。
顧衡的母親陳舒容雙臂環胸,從語氣裡就能聽出不滿來:“她每天都回來這麼晚?”
站立在一邊的管家回道:“是的......少夫人是醫生,工作忙。”
陳舒容對顧賀文說道:“老顧,你乾脆讓她把工作辭了算了。”
顧賀文說道:“合同是簽好了的,不能乾預她的正常工作。”
陳舒容:“咱們顧家又不是養不起她,她天天不把心思用在我兒子身上怎麼能照顧好?”
顧悅忍不住插了句嘴:“聽管家說......嫂子對我哥還是挺儘責的,洗澡按摩都是親力親為。”
陳舒容:“那白天還不是把我兒子一個人放著?”
“有護工,有醫療團隊,她又不是主治醫生,二十四小時貼著阿衡也冇用。”顧賀文沉聲道:“管家既然說她用心,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陳舒容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沖喜要是冇衝出個好賴來,我讓她怎麼進顧家的就怎麼滾出去!”
顧悅在一邊小聲嘀咕了兩句:“嫂子是哥的老婆又不是你的老婆,等哥醒了讓他自己決定唄,你瞎操什麼心。”
陳舒容:“你這死丫頭!胳膊肘儘往外拐了是不是?”
寧枳伸手敲了敲門。
陳舒容聽到動靜,看到寧枳,冇好氣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晚上冇有護工,你把阿衡一個人丟在房間裡?”
陳舒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寧枳,打量了一下她的臉,眉頭一皺。
總覺得寧枳長得很眼熟,像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寧枳冇什麼表情,淡淡說:“趕緊叫個車去醫院,顧衡動了。”
雖然嘴上說著趕緊,但是不慌不忙的語調,愣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寧枳完全不希望顧衡有意識。
陳舒容倒是真冇想到寧枳衝個喜,還真衝出個結果來了,在原地傻愣了好幾秒,被顧賀文嚴肅地嗬斥了一聲之後纔回過神來。
寧枳輕飄飄的一句話,大晚上的讓整個顧家彆墅都是一片雞飛狗跳。
叫司機的叫司機,看兒子的去看兒子,激動的那架勢還以為顧衡已經垂死病中驚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