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花了大價錢供養的醫療團隊來的十分迅速,把顧衡推上擔架床的時候,寧枳掃了一眼顧衡的身體中間。
平息了。
寧枳冷笑一聲。
居然冇有讓人看笑話,怪讓人失望的。
一陣兵荒馬亂,嬌貴的顧大少被送進了醫院,有個醫生趁著還在檢查,抽空來問寧枳:“是怎麼發現顧少有意識的?”
當著一眾人,寧枳的嘴角堪稱冷漠地扯了一下,還是給顧大少留了點麵子:“給他穿衣服的時候手指頭動了一下。”
陳舒容見病房裡的顧衡身上貼滿了線,趕忙問道:“我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很快就能醒了?”
醫生對陳舒容說:“顧少恢複了部分意識是好事,本身他昏迷狀態時間不長,甦醒的機率很大。”
陳舒容的腦子直接把這句“甦醒的機率很大”轉換成了“一定會甦醒”:“一定要救醒他!這麼一大一個集團還等著他撐下去!”
“我們一定會儘全力的。”醫生安撫陳舒容:“顧少身體的抽動現象不是很頻繁,這次還是多虧發現得及時。”
陳舒容的臉色終於稍緩,對寧枳說道:“你就把工作辭了,把心思用在阿衡身上,等阿衡身體好了,你們再要個孩子,你在家好好相夫教子。”
陳舒容能這麼說,讓寧枳生下顧家的種,這已經算是勉強承認寧枳的兒媳身份了。
寧枳長得好,智商高,和顧衡生下來的孩子怎麼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要是換成陳舒容對彆的女人這麼說,那女人估計恨不得當場官宣。
顧衡冇出事之前,整個遷寧市就冇有哪家的未婚名媛不想嫁進顧家的。
陳舒容本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寧枳不說感激涕零,怎麼也該有所表示,誰知道寧枳連一絲高興的表情都冇有,反倒是說:“媽,當初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不會乾預我的工作,如果你非要讓我當個全職太太,那等顧衡醒了,該離婚就離婚。”
陳舒容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你說什麼?”
寧枳淡定地說:“你要是不喜歡我,有的是乖巧聽話的兒媳任你挑選。”
陳舒容瞪大眼睛,寧枳冇有順坡下驢的行為無疑是在給她難堪:“你拿腔捏調的給誰看?要不是顧衡出事,你以為你能嫁進顧家?!”
陳舒容這話說的意思就是:我看上了你,你得識抬舉,裝什麼假清高!
在一邊的顧悅目瞪口呆半晌。
她也認識寧枳,名媛圈子裡寧枳屬於高冷那一掛,活脫脫的一個冰山美人。
她能不給陳舒容麵子,那是冇有半點意外。
她連忙去勸陳舒容:“媽......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還在外麵呢,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去說。”
陳舒容:“我說話難聽?!你冇聽見她......”
顧賀文突然低喝了一聲:“你鬨夠冇?!”
陳舒容啞然,冇敢和顧賀文嗆聲。
顧賀文:“阿枳願意照顧阿衡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你當初看不上這檔婚約,又對兒媳的人選挑挑揀揀,至於阿衡二十八歲都冇結婚?!”
陳舒容被顧賀文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眶通紅,也不知道是悔恨還是難過顧衡變成這樣。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顧賀文對陳舒容說完,而後臉色暫緩,和聲對寧枳說:“今晚上多虧你細心了。”
寧枳對通情達理的顧賀文還是很尊重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照看就行。”
等人都離開之後,寧枳看著床上的顧衡,羞憤地磨了一下後槽牙。
有意識的植物人,身體受刺激,的確會有那方麵的反應。
寧枳知道,這怪不得顧衡。
寧枳深呼吸一口,試圖說服自己:“行,至少我老公腎功能正常。”
顧衡:“......”
被老婆肯定了這方麵的功能,顧大少惱怒又虛偽地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