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好像看到周司寒向我跑來,他抱起我慌亂害怕的嘶吼,“阮軟!阮軟!”
我覺得好笑,像他這種冷血薄情的人竟然也有怕的時候。
我生了一場大病,病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見人。
周司寒送我去了喬錦墨身邊,彷彿讓我曆了一場情劫。
周司寒上財經新聞了,幾大財經欄目和板塊都在爭相報導他,他吞併了喬家,已經坐上了第一財閥的交椅,現在的他強大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一敵手了。
我唯一牽掛的就是誰是害死姐姐的真凶,我有一種預感,快要揭開謎底了。
果然,這天竊聽器動了。
我蜷在角落裡,聽著天上人間的姑娘去叫玲姐,“玲姐,大老闆來了。”
天上人間竟然還有一位神秘的大老闆!
他是誰?
玲姐的高跟鞋聲“嗒嗒”響起,很快來到了一個房間裡,“大老闆,恭喜你得償所願。”
玲姐在道喜。
得償所願?
現在誰得償所願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迅速否認,不,不可能是他!
玲姐,“大老闆,軟軟怎麼樣了?”
幾秒後那位大老闆低醇磁性的嗓音傳來,“她還在修養。”
我渾身一顫,這道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我一聽就聽出來了,周、司、寒!
我剛纔就想到他了,大家死的死,傷的傷,唯有他,得償所願。
可是,為什麼是他?
我不敢相信,不願相信,怎麼會是他?
玲姐,“大老闆,這家天上人間就是你開的,這裡麵的姑娘都是幫你走上權勢巔峰的,三年前你眼睛眨也不眨的娶了私生活糜爛的喬煙,踩著喬家度過了危機,但同時喬錦墨登頂,成為了你最強勁的敵手,所以你一直在物色最好的棋子。”
“女人是殺向男人最好的利器,無一例外,但喬錦墨不近女色,平常女人近他身都不能,就在這時,阮軟進入了你的視線,你一眼就選中了她。”
“阮軟太聰慧了,正因為太聰慧,所以不好操控,加上她姐姐將她保護的太好,很難讓她走上這條路,所謂不破不立,你讓人將她姐姐拖進了巷子裡,製造了一份假監控讓阮軟以為喬煙是凶手,阮軟正才走進了你的局。”
“阮軟果然冇有辜負大老闆你的期待,她鬥喬煙,除喬錦墨,將你推上第一把交椅,讓你贏得徹徹底底。”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周司寒的局。
他一眼選中了我,讓我當他的棋子。
是他讓人將我姐姐拖進巷子裡的。
他纔是害死我姐姐的真凶!
這個殺人凶手!
玲姐,“大老闆,你好像並不開心。”
周司寒,“是啊,得到一切的我好像並不開心,因為,我感覺我好像要失去阮軟了。”
玲姐,“大老闆,你愛上阮軟了嗎?”
周司寒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是,我愛上了她。”
周司寒愛上了我。
曾經在某一刻,我特彆想要他的愛。
因為我也愛過他。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好笑,哈,哈哈。
我笑的雙肩顫動,可笑著笑著我就流下了眼淚,這一刻我又哭又笑的像個傻子。
我的腦袋裡走馬觀花的浮現出了我的前半生,有溫柔給我愛護的姐姐,有深情給我救贖的喬錦墨,他們都是我愛的人。
我也想起了周司寒,這是我初嘗情愛銘心刻骨的男人,他城府極深更具野心,他以人血築基,引我入局,冷眼看著我在這場局裡愛恨不能,生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