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過他,他也愛過我,但是我們不曾相愛。
我的命運果然就如蒲公英,但這一次我找到了我的歸宿。
姐姐,喬錦墨,我來了。
我叫周司寒。
我是周家的獨子,未來的繼承者,從小就被周家創始人爺爺帶在身邊親手培養。
爺爺告訴我,女人我可以有很多,但不可動情,男人最重要的是野心。
我成年後就開始有女人,各式各樣的美女,都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我天生情薄,從未動情。
但我以情做局,創立天上人間,引滾滾紅塵中的男男女女入局。
周家的一場危機讓我留洋歸國,喬煙私生活糜爛,還有私生子我早就知道了,但我眼睛眨也不眨的娶了她,一個女人而已,我看中的是她的利用價值,我要吞了喬家。
但是,喬錦墨成了我的勁敵。
我開始尋找棋子。
那天我站在天上人間的樓上,阮軟穿著一襲白裙突然進入了我的視線,她在看彆人玩骰子,那一刻她好像置身喧囂繁華之內,又遊離之外,那份清冷純淨讓我眼前一亮,我選中了她。
我害死了她姐姐,為她設了一場生死局。
她進入我的局中,完成的比我所能想象的都要好。
同時,我的目光開始被她吸引。
我發現這顆棋子無比的鮮活。
她小小的身體裡藏著巨大的力量,像一棵堅韌的小草迎風野蠻生長。
她很愛她姐姐,也很愛我。
我身邊的女人都愛我,但是她們大都愛我的權愛我的錢,隻有她,愛的痛仰愛的炙烈。
她也有脆弱依靠在我懷裡的時候,妖嬈顛倒眾生的時候,在我身下極致嬌喘的時候,她有很多麵,每一麵都讓我著迷。
我親手將她送到了喬錦墨身邊,那天我坐在車裡看著她和喬錦墨在大雨裡相擁,我突然感覺難受,像是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開始流逝。
我知道,我愛上了她。
現在我從天上人間出來,坐在豪車裡,我手裡拿著一枚鑽戒,不確定的問前麵的私人秘書,“你說我跟阮軟求婚,她會答應嗎?”
私人秘書道,“總裁,阮小姐肯定會答應的,一切都過去了,你們可以重頭再來。”
我勾起薄唇,是啊,一切都過去了,我和她會好好的。
我回到了彆墅,推開了房間門,“軟軟!”
房間裡空空的,阮軟不見了。
我一滯,她去哪裡了?
“阮軟!”
我推開了沐浴間的門,看到了阮軟。
寬大的浴缸裡全是水,阮軟穿著那日我初見她時的白裙子靜靜的躺在水裡麵,三千青絲纏繞上她雪白的嬌肌,白裙瀲灩的飛舞,這一幕美的驚心動魄。
浴缸上放著一張字條,上麵阮軟寫道,“我姐姐死的時候我就發過誓,誰讓我痛失所愛,我就以痛相還,周司寒,我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阮軟殺了自己。
我瞳仁睜大,不斷呼吸,心臟像是被一把利刀插進去絞著,痛斥心扉。
我從水裡撈起了阮軟,將她冰冷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我的懷裡,她於我終將流沙逝於掌心,怎麼抓都抓不住。
我聽到自己撕心裂肺的低吼,“軟軟!”
我以情做局,最後被情反噬。
怪不得爺爺不讓我動情,因為情可傷人,亦會傷己。
這場生死局的結局不是我來譜寫,而是我選中的這顆棋子。
我這一生從未想過我會棋逢對手,她咬了我一口,要我痛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