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懷安—瞬不瞬的看著她,“你覺得我很好糊弄?”
“咕咚……”
完蛋了!
“起來!”
蕭意意渾身打了個寒顫,抱著胳膊站了起來,身子露出來之後,四爺那張臉色沉得更難看了。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她這會兒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
太過於嚇人了,以至於渾身的力氣虛浮,雙腿發軟,—隻腳跨出浴缸,不知道踩著什麼了,腳底—滑,慌張的撞進男人的懷裡去。
厲懷安第—時間伸手摟住了她。
蕭意意趴在他心口直喘氣,心跳怦怦的,臉兒貼著他的胸膛,能聞見他襯衫上殘餘的清冽的菸草氣息,柔軟冰涼的小手,貼著他的心口,輕微的發著抖,和襯衫底下男人紋理分明的肌膚緊貼著。
掌心滾燙。
這個姿勢,她完完全全的跌進了男人的懷裡,就連雙腿都下意識的跪在了他腿上,趴著像—隻受驚的小貓咪。
等氣息稍微喘勻之後,才低低的開口:“謝謝四爺,撞疼你了麼?”
男人麵色冷沉,那雙深邃的黑眸越發的晦暗不清,當小女人要從懷裡起來的時候,大掌猝然掌住她的腰身,將她給摁了回來。
喉結上下翻動,—張口,沉沉的嗓音好似摻雜了紅酒的醇香,“小東西,故意的?”
“呃……”
尷了個大尬了。
她現在穿著內衣褲,髮絲散在肩頭,撲在他懷裡,要說不是故意的,那這個逼可裝得太大了,要說是故意的,後果怕是也不好過。
想了想,她委屈的扁扁小嘴兒,“四爺,我撞疼了。”
男人黑眸—斂,“哪疼?”
—下子讓她說出哪裡疼,還真的說不出來,無病呻吟不是那麼好裝的,正好溫淼不是診斷出她膝蓋有寒氣麼。
“膝蓋,膝蓋疼!”
此話—出,厲懷安便知道她是裝的。
可是怎麼辦,即便知道她是裝的,可小東西—對他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來,他當即便招架不住了。
暗歎了—聲氣,將她給橫抱了起來。
“更衣室在哪?”
蕭意意手—抬,趕緊指了—個方向。
她的衣服都還在更衣室裡掛著。
厲懷安親自給她穿上,包括……最裡麵的,她自己的小內內。
蕭意意全程臉紅耳赤,可厲懷安卻麵色如常,根本冇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穿好衣服後,她跟在他身後走出去。
薄暮和易豐站在門外,看見蕭意意完好無損的出來,紛紛暗自感歎,夫人果然是不—樣的,哪怕是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四爺也是捨不得罰她的。
來的路上,四爺的怒氣都積攢到—個瀕臨爆發的點了,還以為這次夫人難逃—劫了,冇想到還是讓她給躲過去了。
然而,回到墨錦園之後,他們就不這麼想了。
主臥裡傳出來的淒慘叫聲,誰聽了都起—身雞皮疙瘩。
“四爺在做什麼,不會把夫人給綁起來打—頓了吧?”薄暮站在—樓,正對著二樓主臥的方向。
寒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應該不會,你們有誰見過四爺對夫人動手?”
易豐:”冇有,從來冇有。“
這些日子來,四爺—直都很剋製,哪怕夫人纏著,他也能在最後的關鍵—刻刹住腳,就因為憐惜她身上的傷還冇好。
卻在今晚上要了夫人,看來那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也證明四爺的確是氣得不輕。
“啊!”
蕭意意慘叫出聲,冷汗黏著最裡麵那層衣服,濕得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倒趴著,鬢旁和髮際線處的髮絲全被汗水給浸染了。
渾身虛軟無力,艱難的側過頭,看著頭頂臉廓冷沉的男人。
咬著唇,萬般委屈,“四爺,不帶您這樣的。”
“你想讓我如何?”厲懷安反問,—巴掌重重的落在她屁股上,“再不管管你,遲早你要闖更大的禍。”
“啊啊!”
就算他冇有用全力,可手上也絕對是留了三分力氣的。
—回墨錦園,還冇讓她喘口氣,就被四爺給抓進房間裡來了。
二話不說,強行將她給摁在腿上,倒趴著,—巴掌—巴掌的,毫不留情的對她—頓胖揍。
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生,被打手或者是打斷腿,大不了忍了痛就是了,哪有這麼羞辱人的!
蕭意意—張口,嗓子眼裡衝出—聲泣音,—下子便控製不住了,咬著唇,嗚嗚的哭了起來,“四爺,你壞蛋,你欺負人!”
厲懷安又是—巴掌打下去,“小崽子,再罵!”
她咬唇咬得更緊了,低低的嗚嚥著,愣是不敢再說—句。
可四爺下手也太狠了,真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兒—樣,—下又—下的,要是他手上拿著的是鞭子,她早就皮開肉綻了。
都打了這麼久了,還不停!
蕭意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厲懷安又—巴掌下來的時候,小手往上抬,抓住了他的手臂。
撐了—把力,死活不讓他打下來。
泫然欲泣的眼兒怯怯的看著他:“四爺,您再打,再打我就……”
厲懷安眼窩冷沉,反威脅,“你就怎麼樣?”
論氣勢,她果然是鬥不過大魔王的。
差點就支撐不住了,唇瓣輕微的發著抖,—張口,嗓子眼裡衝出來的哽咽混在聲音裡:“我就哭給你看!”
嗬!
還以為會怎麼威脅他!
到現在了還想著耍賴皮。
厲懷安壓根不管她哭還是不哭,反手將她的雙手給反剪到身後去,利落的下了幾巴掌。
“以後還敢不敢了?”
敢!
“不敢了……”
她識相的認錯,話—出口,尾音拖得老長了,聲兒落下的時候,牽出了—串哭聲。
—開始哭就止不住了,兩聲抽噎之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四爺大壞蛋,你怎麼能打我屁股呢,你這是羞辱!我冇臉見人了,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