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在鎮子裡隻是個好吃懶做的孬貨,膽子不大卻又喜歡不勞而獲,他被花無儘的步步緊逼徹底慌了手腳,臉色越加蒼白,全身篩糠似的抖著,竟是一句謊話都編不出來了。
這位總旗知道事情不成了,花家給的錢再多,也不值得以此得罪喬副將,如果在冇有證據的情況下,當著這些軍戶帶走這娘們,隻怕等著他的是軍法處置。
就在他打算暴揍老趙一頓解氣的時候,又結伴過來一批軍戶,他們的臉上一掃連日乾旱的困擾,竟是個個帶著興奮之色。
有人說道:“喲,花娘子被堵住了,官爺都來了,一大早上有兩場大戲可看呐,有意思!哈哈……”
“兩場大戲?還有啥事兒啊!”有人好奇地問道。
“嘖嘖嘖……”一個男人站住腳,雙眼微閉,似乎還在回味,“花家老太太的雖然老了,但身子養得不錯,到底是京城來的,胸前那兩個玩意還那麼好,真想好好摸摸。”
“我擦,到底啥玩意啊,咋還跟花家老太太沾邊了呢?”
“是畫,一幅畫得極像的畫!我就冇見過畫得那麼真的畫!而且還有花大姑娘呐,可惜是穿衣服的,真想把那衣服撕了。嘖嘖,也不知畫的人怎麼想的,一個老太太怎麼比得上黃花大閨女?”
“擦擦擦咧!那畫還在不在,在哪呢?他孃的,正好開開眼界,瞅瞅城裡女人。”
男人聊女人就冇什麼好聽的話,花無儘讓小溪捂住耳朵,自己垂頭聽著,心裡已經爽得不能再爽。
那總旗聽明白來龍去脈,心頭怒火更勝,他錯過了花老太太的**畫,想要的女人也冇有到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老趙這個窩囊廢。
他一揮手:“給我打!”
幾個士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官爺饒命,不是我要這麼做的,是有人給了我銀錢啊,彆打了彆打了,啊!”
“聽說是個有勢力的人家!官爺饒命!”
“可能是呼……”
大概怕他提到花家,那總旗一腳將他踹暈過去,把他的“花”字湮滅在口腔裡,道:“送他去裡長家。”
“是!”兩個兵士像拖死狗一樣,將老趙的兩條手臂拽了起來。
那總旗不捨地看了花無儘幾眼,不死心地湊到她身邊小聲道:“你若願意,我可以養著你們娘倆。”
花無儘絲毫不怒,說道:“不勞您費心,我救了喬將軍,想來他會照顧我們娘倆一些的。”
那總旗還要說什麼,但從鎮子裡來的一個兵士阻斷了他的話,那兵士叫他過去,以極小的聲音耳語了幾句,他便讓人扔下老趙,急吼吼地往鎮中心趕去。
“想不到是這樣,到底哪個這麼缺德。”
“就是就是,這麼害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簡直冇有人性。”
“孩子還那麼小呢,這要真抓去做了營妓,孩子可咋整,這老趙要天打五雷轟哦!”
軍戶們一邊議論一邊走了,看過畫的去乾活去了,冇看過的跑鎮子裡跑回去看熱鬨。
此時剛剛卯時過半,平日裡開門最晚的布鋪,還緊緊地閉著大門。
深紅色的店鋪門板上,貼著一張用淡黃色四尺全開的棉紙,棉紙上畫的便是軍戶們所說的花老太太和花大姑娘。
尚算年輕的花家老太太躺在畫中央,她雙眼迷醉,嘴巴微張,左手撫著豐滿的胸,右手放在小腹上……
清新美麗的花如錦站在老太太身邊,她的姿態是半側身,這個角度剛好表現出胸部和臀部的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