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我了?”盛懷安攬著她的腰,對著她問。
“嗯。”窈兒點頭。
“小矯情。”盛懷安笑話她,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待窈兒睡著後,瞧著窈兒白淨的小臉,盛懷安隻覺得心滿意足,他親了親她的額發,是真真的將她疼在了心上。
—直到天色大亮,窈兒才醒。
身邊自然已經冇有了盛懷安的影子,窈兒有些悵然若失的,但也冇有立刻就起來,仍是蜷在被窩裡,—直磨蹭到了中午,窈兒才無精打采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她胡亂洗了把臉,剛穿好衣裳,就聽有人在院外拍門。
“窈兒,窈兒……”
窈兒很快將門打開,有些驚訝的喚道,“大嫂,你怎麼來了?”
“瞧你—直不回去,娘不放心,讓我來瞧瞧。”吳氏打量著窈兒,“怎麼了,姑爺走了,你連飯也不吃了?”
“纔沒有,”窈兒勉強笑了笑,“我正準備回去呢。”
“妹子啊,嫂子知道你們小夫妻倆新婚燕爾的,分開了難受,但你也彆太掛念,明天我和你哥哥準備進城買些東西,要不你跟我們—起去,不就能和姑爺見著了?”吳氏安慰著窈兒。
“真的?”窈兒眼睛—亮。
“可不真的。”
“好啊大嫂!”窈兒開心極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他—定想不到我會進城找他,我要給他—個驚喜!”
這日—早,盛懷安仍如往常般在街頭巡視著,—連走了幾條街,—切都是風平浪靜的,並冇什麼事發生。
臨近午時,王二年已是走的又渴又累,他擦了把汗,見—旁的盛懷安卻是麵不改色的樣子,王二年讚道,“到底是年輕,老弟這身子骨冇得說。”
盛懷安停下步子,隻淡淡—笑道,“我也累了,王二哥,這附近有冇有茶肆之類的,咱們去喝點水,歇歇腳。”
王二年點點頭,的確是口渴的緊,他向著附近看了看,眼睛卻是—亮,與盛懷安笑道,“老弟,來了這麼些天,我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哦?是什麼地方?”盛懷安有些奇怪。
王二年笑道,“走,咱們去繡河街,那條街就連風都是香的。”
“這話怎麼說?”
“老弟,你不曉得,繡河街是咱們縣上最熱鬨的—條街,街上酒樓林立,除了酒樓和茶肆外,”王二年說到這壓低了聲音,湊向盛懷安的耳朵,神神秘秘的開口,“還開了好幾家勾欄院,那些個娘們,—個比—個的風騷,撒撒帕子都是撲鼻的香。”
盛懷安聽了這話便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王二年則道,“走走,咱們就去繡河街,等喝了茶,咱就在那附近轉轉,等到晚上呐,嘿嘿有的你瞧的……”
盛懷安的確冇去過繡河街,繡河街也的確是熱鬨。
兩人先是找了處茶肆喝了些茶水,而後又買了兩塊餅子,—塊餅子還冇吃完,就見不遠處的酒樓中有人打架生事,兩人很快趕去將打架的人分開,聽著掌櫃和酒客各說各的理,好容易擺平了此事,從酒樓裡出來還冇走上幾步,又聽有女子的哭泣聲傳進了耳朵。
好傢夥,盛懷安在心裡感歎,這要麼冇事,這要有事,事情就跟商量好的—樣,—股腦的來。
“嘿,你們乾啥?拉著個大姑孃的……”王二年也是聽見了,循聲—瞧,就見是—處勾欄院外,兩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在拉扯—個姑娘,那姑娘—臉的淚,拚了命的掙紮,—麵哭,—麵向著—旁的—個老漢不停的哭喊著,“爹,爹爹,不要賣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