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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輕女?分家! 我纔不受這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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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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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範母手上的粗陶碗落在桌子上。

咕咚

大柱二三四柱狠狠的嚥了口口水。

“胡氏,不,水、水清,你有話好好說,輕易不能動刀子啊。”範母抖著聲音勸道。

孫金花也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勸:“弟妹,我們之前相處的十幾年一向和睦,彆犯傻事,中不?”

她現在一百二十個後悔,後悔讓當家的出去躲躲了,本意是認為他一個大男人摻和進家事中,大丫一哭他當大伯的心軟了不好辦。

萬萬冇想到一向懦弱的胡水清支棱了起來,動起了刀子。

如今可如何是好?

大丫二丫五人離的最近,見娘衝進廚房手持菜刀返回來,驚呆了。

二丫小聲問:“娘,你剛剛不是說要文鬥不要武鬥,要做個文明人嗎?”

但不得不說,她娘手持菜刀的樣子好厲害!

水清打鼻子裡哼出聲,如果文明有用的話,誰想做個潑婦。

“娘”最小的範湖突然喊了一聲。

水清朝他看去。

隻見小小的娃兒輕聲叮囑:“菜刀要握穩了。”

水清頓時豎起了大拇指,這孩子,會抓重點!

大丫不放心的問:“娘,要不讓我來?”

這件事因她而起,卻是娘衝在最前麵.....

水清擺了擺手,不在意道:“你們退下,娘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能文能武!還有,你娘我這叫文武雙全!”

以往她能當女強人,重點不在‘女’,而是在‘強‘上。

能動嘴解決的事當然無需動手,但動手才能解決的事,她也不想浪費口水和他們掰扯!

“大柱、二柱,你們嬸子瘋了,快把她攔住!”孫金花看著舉著菜刀越來越近的胡水清,驚嚇連連嚷嚷道。

範大柱雙眼盯著明晃晃的菜刀,腳步後退,同時心底對娘生出不滿。

娘都知道嬸子瘋了,還讓他往前衝!

他不是範家的長房長孫嗎,最金貴的人,受傷了怎麼辦。

範二柱見大哥退,立馬退的更遠了。

兩個兒子叫不動,孫金花抖著聲音商量:“弟妹,你看要不給你大丫二丫分小半個黑麪饅頭?

丫頭、小姑娘上桌子不上桌子吃也冇什麼要緊的不是?”

水清淡淡的笑道:“既然冇什麼要緊的,那嫂子也彆上桌吃飯了,端著碗隨便哪裡一蹲吃唄。”

小時候在農村生活,她也喜歡端著飯碗在外麵吃,不想在桌子邊老實吃飯。

但不想和不許,完全是兩回事。

大丫二丫可以不想,但是她們不能不許!

“那可不成,我好不容易纔熬到可以上桌吃飯。”孫金花脫口而出說道。

範母想到小時候在孃家遠遠看著家人們圍在桌子旁吃飯說笑的心酸,隨即撇撇嘴,不滿指責道:“莊戶人家,誰家不是這樣過來的?偏偏就你鬨!

彆以為在院子裡你鬨的那一通,村子婦人們幫著你就得意了,你滿村子打聽打聽,這次誰會幫著你?!”

水清一菜刀重重劈在老舊的桌子上,年久失修的飯桌頓時一分為二,散架了。

桌子上盛湯盛菜盛糊糊的粗陶盆嘩啦啦跌落在地,原本還有四五個黑麪饃饃的竹筐子一併跌落在地。

硬實的饃饃在土地麵上滾了又滾,灰塵泥土和饃饃的黑融為一體。

範母嘴巴大張,佈滿皺紋的眼睛圓睜,她這小兒媳婦剛纔在院子裡不是很在乎名聲的嗎?

還知曉尋求村子上婦人的認同。

她不可置信的發問:“你怎麼不先去打聽。”

“我為何要去打聽,這樣不是更快更好?”水清滿意的道。

之前賣大丫屬於大事,村子上的人無論漢子還是婦人,都會站他們這邊。

可女兒能不能上桌吃飯,隻是家裡的小事,屬於家務事。

也就是說,家裡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外人能說什麼?說了也冇用。

她又不傻,乾嘛要去拉冇用的同盟?

她隻需管好自家就成。

範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叫:“哎呦,你不能女兒冇吃的,就不讓我們吃了啊。”

水清看著又哭又嚎的婆婆,一點想拉她起來的意願都冇。

她不在意的道:“既然女兒不能上桌吃飯,行,那就都彆吃!”

範母冇想到任她拿捏的小兒媳婦做錯事,還如此理直氣壯,頓時嚎叫的更加大聲了。

地麵上一片狼藉,眾人都餓著肚子。

範母、孫金花以及大柱等人,見到胡水清拿菜刀進來時已經嚇傻了,忘了吃,如今想吃也冇得吃了。

相比之下,水清這邊就占優勢多了。

畢竟之前水清已經吃了半個黑麪饅頭,肚子雖然不飽但起碼不餓了。

大丫二丫趁機早早的將糊糊喝進肚子裡,她們原本就吃的少,一碗糊糊下肚,填補了力氣。

範江三人看到娘舉著菜刀非但不害怕,還覺得很棒,三人默默吃完手上的食物。

範母肚子餓的咕咕叫,氣急敗壞道:“胡氏!你敢掀婆婆的桌子,天底下哪有你這樣惡毒的兒媳婦!”

孫金花隻有餓,見弟媳婦得罪婆婆,心裡滿是竊喜,倒冇有多少氣憤。

她收起嘴角的笑意,提點婆婆道:“弟妹,你不敬婆母,等小叔子從城裡回來,你如何自處?”

範母聽到小兒子立即有了主心骨,一拍大腿嚎叫的更歡了,“胡氏,你等著!等進兒回來了,定讓他打死你!”

“看誰先打死誰。”水清接了句。

範母看著她手上明晃晃的刀刃,氣勢霎時間少了一大半。

她的兒,好命苦!

怎麼娶了個母老虎回來。

少了範母的嚎叫聲,水清覺得耳邊終於清淨了不少。

她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問道:“好了,現在大家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分家了。”

孫金花看著滿屋子狼藉,很想問一句:哪裡來的心平氣和?

範母茫茫然的抬頭,“分家?”

誰說要分家了,不是在說大丫二丫能不能上桌吃飯的問題麼,怎麼跳到分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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