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良民,你有什麼資格拖我走?”沈媽雙手叉腰,大聲質問。
福媽上前一步輕聲道:“你就快不是良民啦。”
沈媽大怒,“誰敢私自給我簽下賣身契,我必上京兆府衙告狀。”
“哈哈,你倒是去告呀。”福媽翻著白眼。
福媽的兒子手上揚著一張賣身契走進來,大叫,“拿逃奴,沈氏要不跟我們走,就送府衙。”
小二急忙攔在上前,“我娘早以脫了奴籍,哪是逃奴?你彆亂來,我會告你逼良為奴。”
後廚裡的幾位女子急得團團轉,“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林府要將沈媽拿走。”
“完了完了,我們鋪子完了。”問菊急得雙腳跳。
鋪子裡的客人,見來了人鬨事,還口口聲聲拿逃奴,嚇得扔下筷子就跑出去,飯錢也顧不得給。
有個在鋪子吃飯的老熟客叫沈銀,他同沈媽有交情,算起來同沈媽沾親。
沈媽被林府趕出來時,就是在沈銀家落的腳。
如今沈媽開了食鋪子,遇到鋪子接到有席桌的時候,沈銀一家人都會來此做零工。
為了救沈媽,他跑去府衙報官,“不好了,陽槐衚衕有人砸鋪子。”
守門衙役不耐煩的揮手,“走走走,天天都有人打架,隻要不死人,就不要來報官。”
沈銀眼睛一轉,輕聲道:“草民是為大人好,那客人中有一位是公公,萬一……”
“什麼,公公?”衙役一聽慌了,敢出宮的公公定不是簡單的人,他扭身忙跑進府內報信。
不一會,絡腮雲捕頭帶著一隊差人出了府衙,匆匆往陽槐衚衕奔去。
呂管家站在鋪子觀察了一會,他判斷叫沈媽這婦人不是逃奴,林府的是強行要帶走她。
小猴子急得在後麵不停扯管家的衣衫,“你快去搶人。”
福媽母子上前扯著沈媽的胳膊往外拉,“走走。”
“我不走,我不是林府的奴。”沈媽掙紮反抗。
“住手。”呂管家上前一步攔在鋪子門口。
“你是誰,少管閒事。”福大牛大喝。
呂管家傲慢地道:“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她,他,是我們的人。”呂管家指著小二和沈媽乾脆地道,“放了她,否則……”
“我怕你?這是我們林府的家奴。”福大牛自恃年輕,體力比呂管家強,他強勢地道。
呂管家強勢地道:“我倒想看看誰敢同我們逍遙侯府為敵!”
“逍遙侯府?”福大牛驚了一跳,隨後大笑,“哈哈哈,你可真會吹牛。你要是逍遙侯府的人,我就是代王府的人。”
“讓開,府衙辦案。”絡腮雲捕頭大喝道。
遠遠圍觀的人立刻讓了一條道出來。
“怎麼回事?是誰在鬨事?”絡腮捕頭大聲問。
“雲捕頭,是我。”福大牛轉頭道。
雲捕頭客氣地道:“哎呀,是林大人府裡的人。”
他又笑問:“你在此有何事?”
“拿逃奴。”
“是哪個?”
雲捕頭一雙眼睛四下掃,他在看向呂管家時全身呆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信任自己的眼睛。
“雲捕頭,那婦人是林府的逃奴,這男子是騙子,他說他是逍遙侯府的人。”福大牛譏笑道。
“對對,他就是同沈氏有勾結的騙子。”福媽大聲道。
“哈哈哈。”呂管家冷笑了幾聲。
“呂管家。”雲捕頭忙上前幾步,拱手行禮,客氣地問,“您怎麼來此地了?”
他眼睛看向呂管家身後的小公公,立刻就猜出了這位公公恐怕是來自慈寧宮。
看見雲捕頭對他們嘴裡所說的騙子客氣行禮。福大牛母子二人嚇了大跳,一臉驚駭萬分的表情。
雲捕頭想大事化小,作揖說好話,“呂管家,有什麼事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