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管家直言道:“這間鋪子和人由我們逍遙侯府罩著。誰敢拿他們一人走,就是同我們侯府為敵。”
他也不想鬨到府衙,恐怕連累殿下和小猴子。
“那是,那是。”雲捕頭不停答著。
“他們要是有人被拿走,或是再有人敢來說什麼拿逃奴,我們侯爺那個脾氣恐怕……”
“不會不會。”雲捕頭道,“今天開始,下官派人在此保護他們。”
“嗯,侯爺還在等,我要回去交待。”
“呂管家,您好走好走。”
呂管家轉身,同小二說了幾句話,“你們先在此做事,年後,我派人來接你們。”
“是,呂管家。”小二恭敬行禮。
沈媽福了一禮,“謝謝呂管家。”
呂管家同小猴子趕了侯府,被武侯一通吼,“你們去了半天不歸,宮門要下鎖,殿下不歸,太後擔憂。”
“有事耽誤了。”呂管家道。
“我要先走了,侯爺年後見。”齊景樓見時間太晚,他顧不得多說,帶著小猴子,坐上逍遙侯府的馬車,趕往玄武門。
半道上,小猴給殿下道:“爺,我們今天去對了,那個沈媽差點被林府的人強行擄走。”
接著,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景樓聽後鬆了口氣,“隻要有侯府照著,就冇有人敢動他們了。”
逍遙侯聽管家說了事情的經過後,他想了一下道:“你去查一下,這家鋪子到底是些什麼人,怎麼同林府有關。”
“是,侯爺。”
侯爺心中在琢磨,小猴子一個深宮的小公公,怎麼認得的這一家人,非要呂管家出手相救。
晚上,呂管家來報,“侯爺,您都猜不到是怎麼回事。”
“誰跟你猜,趕緊說。”
“戶部左侍郎林建業的嫡女今年入了宮為宮女,她被太後挑中,在慈寧宮做了一位抄經文的宮女,皇上連提她三級進殿陪太後孃娘讀經,聽說深得娘孃的喜歡。”
管家繼續道:“這個鋪子裡的人,全是林府嫡女入宮之前伺候的下人。”
“原來如此。”武侯全明白了。
他長姐的宮女,哪怕是不入品級的宮女,他也要護著。
何況這位林姓宮女還得他長姐的喜歡,更是要保護。
這就更加堅定了,要將那些人拉過來,一起開鋪子的想法。
“你明天去尋一處鋪子,越大越好。”
“是,侯爺。”
“哼,林府敢來同我搶人。”
……
有暗衛將今天的事詳細報給了皇上知道:“殿下帶公公出宮先去了一個食鋪,買了一罈酒,兩罐花生,再去了逍遙侯府。”
“武侯喝了酒覺得是佳釀,要拉那些人一同開酒樓。叫了管家去食鋪,遇上林府拿逃奴……”
“殿下今天一直在逍遙侯府裡,在宮門下鎖前歸了宮。”
皇上聽在耳裡不置一詞,手上不停地翻奏摺,看一本扔一本在地上。
有一位綠衫宮女跪在地上,將奏摺撿起合上,再分類疊放。
暗衛猶豫了一下,不管會不會召陛下煩,他將今天打探的事全說了。
他一個暗衛哪分得清什麼事應不應該說,陛下願不願意聽。
“那個食鋪的人全脫了奴籍,她們是慈寧宮的六品女官林嫻春入宮前的下人。”
他看了一眼啪啪往地上扔奏摺的人,陛下臉上沉寂如水,波瀾不驚。
朝裡的官員很多人都知道皇上有暗衛,還知道,暗衛隻忠於正統傳承的皇上。
在皇上殯天之前,將暗衛當麵移交到即將要繼位的太子手上,暗衛們纔會忠於他。
皇上拿起一本請罪奏摺,見是威勝侯才超義所寫,他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