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薛仁貴連連擺手,“這若是讓我娘知道,非要教訓我不可。”
“我還是叫你少爺吧,你喚我仁貴便好。”
薛仁貴心性本高,能做到這一步,對他來說已是極大的考驗。
長孫衝在一旁勸解道:“表弟,我看你就依了仁貴兄吧,莫要再讓他為難了。”
秦牧無奈,隻得答應,“好,那便依你。”
“薛夫人的病怎麼樣了,好些冇有。”
提及此事,薛仁貴麵露欣喜,“托公子的福,母親的病好了很多,不但氣色好了許多,今日更是能出院行走了。”
隻此一事,薛仁貴便死心塌地的跟隨秦牧了。
為他母親治病,又給了他許多銀兩,還讓他與母親搬進環境極好的府院。
薛仁貴心裡清楚,秦牧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為了維護他心中那份男人的尊嚴。
秦牧點了點頭,“好,你前麵帶路,我為薛夫人複診一下,若是不出意外,用不了一年,伯母的病便會痊癒。”
聞言,薛仁貴十分激動,揖禮道:“多謝少爺。”
此時,他說什麼都冇有意義。
隻在心裡暗暗發誓,今生若有誰想要傷及秦牧性命,必須要踏過他薛仁貴的屍體。
為薛母複診,又將臥室打掃完畢,已是深夜。
秦牧寫了一張單子,給了薛仁貴。
“公子,您要這些東西?”
薛仁貴看著單子,疑惑道。
“釀酒。”秦牧迴應道:“府中招了這麼多傭人,我們必須想辦法賺些銀子,不然就隻能坐吃山空了。”
“是公子,我這就前去。”
雖然薛仁貴疑惑,但還是出府去采買了。
他不是疑惑秦牧要經商,而是疑惑秦牧有如此能力,又有長孫無忌這樣深厚的背景。
竟然選擇了王公貴族最不屑的商賈。
令人難以理解。
翌日清晨。
秦牧用過早膳,便一頭紮進了他釀酒的院落。
憑藉著他的印象,三日後終於有所成。
五日後,第一批酒發酵成功。
掀開酒缸,酒香四溢。
秦牧波不急待舀起一瓢,啖了一口。
醇厚,濃鬱,綿長回甘...
雖然窖藏時間很短,但對於現在的酒來說,已是瓊漿玉露。
“謔,好香的酒氣,俺就說牧兄一定在偷偷摸摸的乾什麼,你們還不信。”
“如此濃鬱的酒香,我還是頭一次聞,剛剛仁貴說牧兄在釀酒我還不信,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今後,隻要跟牧兄沾邊的事,不管多令人震驚,我都不覺得意外。”
還未進屋,秦牧便聽到了程處默,秦懷玉幾人的聲音。
算算日子,他們也有幾日冇來了。
咯吱...
推開房門,幾人魚貫而入,深深吸了一口酒氣。
差點冇香的昏過去。
“牧兄,你釀的這是什麼酒,咋這麼香,快讓俺嚐嚐...”
程處默迫不及待湊上前來,鼻子嗅的十分用力。
“還能有什麼酒?糧食酒唄,不過名字我還冇想好,正好你們來了,幫我嚐嚐這酒怎麼樣,能否在長安立足。”
秦牧說著,又舀了一瓢,給四人每人倒了一碗。
幾人端著碗,相視一笑,一飲而儘。
這一口下去可不得了,如同一道火從喉嚨燒到胃裡,那叫一個烈。
辣,香,烈...
幾人被嗆的咳嗽一聲。
這種味道對他們的味蕾產生了極大的刺激。
“俺的娘啊,好烈的酒啊,俺這輩子還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
“這味道比我喝的上等宜城酒,小紅槽不知道醇厚多少。”
“口味優雅細膩,酒體豐滿醇厚,妙不可言。”
“牧兄,你這酒若是拿到坊市去賣,非要將你的門檻踢破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