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空,晉淵心也跟著空了一塊,他盯著那戰戰兢兢的小婦人,輕歎了一聲。
晉淵拿起桌上的誓文,打開看了眼,如先前暗衛所說。
易歡站在屏風外,和林青裴並肩,拱著手道:“還望陛下為臣婦保管這誓文。”
林青裴瞥了易歡一眼,那一眼裡多少有些不悅,他如今心思被易歡方纔的舉動所占據,倒冇注意到她耳上的紅意。
“不可納妾,不可收回掌家之權,若琴瑟不調隻和離不休妻。”
男人看著上邊的承諾,發出一聲輕笑:“林青裴,是你做下的承諾?”
“回陛下,是。”
“好,今日朕就暫且收下這誓文,朕倒要看看,林將軍能否能做到。”
林青裴道:“君子一諾,駟馬難追,既答應了內子,便不會毀約。”
他說的這般義正言辭,可惜林青裴不是個君子。
晉淵道:“林青裴,你先出去,朕有問題要單獨問問夫人。”
林青裴不情不願,他瞥了易歡一眼,眼底帶著暗示和警告,應了句:“是,陛下。”
林青裴出去後,張德勝也跟著出去了。
林青裴猶豫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問:“張公公,我明日能回朝了嗎?陛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德勝說:“林將軍,想來陛下和貴夫人談完後,便有答案了。”
林青裴皺著眉。
方纔易歡將誓文交給陛下的舉動,出乎他的預料。
他怕禦書房裡他不在,易歡會說出不利於他的話來。
林青裴忍不住開始焦躁了起來。
怨易歡。
怨他將此事節外生枝。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何必告到陛下那去呢?所謂家醜不外揚,這個道理她不懂嗎?
禦書房裡。
晉淵對易歡道:“過來。”
易歡猶豫了一陣。
“還是要朕親自過去把你抱過來?”
當著屋內小太監的話說出這種話來,男人果真是個不知羞的。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易歡趕忙走到屏風那頭去,有屏風遮擋,起碼男人對她做什麼,外邊的小太監看不到。
“陛下。”易歡低著頭叫了聲。
晉淵鐵了心要和她翻舊賬,說道:“永不相見?”
“現在不就見了麼?”男人語氣裡帶著些許笑意。
易歡抬起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以為你留下那樣一封信,說永不相見,我就不會來纏你了?做夢。”他聲音懶洋洋的,少了先前和林青裴說話時的威嚴。
“你都十九了,夫人,怎麼還這般天真啊?”
易歡被男人這兩句話氣紅了眼。
“那是比不得陛下,陛下都二十了,做事不還這般肆意妄為?”
這話落,屏風外的小太監惶恐的低下頭了。
“進步了,敢擠兌朕了。”
易歡是不管不顧了,反正被人發現了她和陛下不乾不淨,也是要死的,不敬陛下也是死,橫豎都是死,冇差彆。
“坐過來。”晉淵眼含笑意道。
易歡嬌嬌怯怯的,挪過去,小屁股坐在了龍椅旁邊。
男人無奈,“叫你坐朕腿上。”
“不……”
她話未說完,男人抓住她的小手,將她往懷裡一拽。
易歡發出一道驚呼,下一刻,她便坐在了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大腿抵著她。
易歡手情急之下,撐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體溫好熱,燙的她指尖情不自禁蜷縮,耳根的紅迅速往臉和脖子蔓延。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五指強勢插入她的指縫中,緩慢而又細緻,纏人的很,最終與她十指相扣,摸到了她一手心的汗。
易歡掙動了下,道:“我夫君、夫君還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