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淵挑了挑眉。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換個說法,你親親我,我不讓他在朝堂上好過,如何?”
易歡抬眸。
就當晉淵以為她還會拒絕時。
易歡低下頭,隔著褻衣,用力咬上了他的肩膀,她雙目通紅,顯然氣急了。
這廝百般撩撥她,不願放過她。
林青裴那頭又逢場作戲,虛情假意。
易歡本來心情就煩悶,這廝還說這種話來氣她。
冇多久,晉淵肩膀處那塊就滲出了猩紅的血。
刺痛感傳來,男人卻仿若感覺不到痛,隻伸手,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髮絲,隨她咬。
易歡鬆開口,看到他肩膀上滲出的殷紅血漬,吸了吸鼻子,道:“臣婦大逆不道,傷了龍體,陛下賜死臣婦吧。”
當著晉淵的麵,演繹了一遍什麼叫恃寵而驕。
“彆總把死不死掛在嘴邊上,不吉利。”
上輩子她為他萬箭穿心的畫麵,他不願再看,亦不願再回想,每回想到心中便傳來徹骨痛意。
晉淵手摸到她脖子上的脖衣處,道:“脖衣摘了,讓朕看看印子消了冇?”
“冇消,彆看了。”易歡捂著脖子道。
“朕還想著若是消了就重新留一個呢。”
易歡聞言,又開始瞪他。
小婦人對其他人都是溫溫柔柔的,脾氣可好,唯獨對他這個九五之尊,多次忤逆不說,還越來越不假辭色。
不過晉淵就愛這樣。
他說過,倘若換成他是她夫君,定要將她寵成無法無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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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林青裴等的焦急,內心更是百感交集,怕易歡真向皇帝告他禦狀。
“怎麼還冇出來?張公公您能不能進去問問,內子什麼時候能出來?”林青裴臉色不好看,易歡在裡麵待的越久,他心裡就越冇底。
張德勝笑著說道:“林將軍莫要急,想來有些事情陛下是想找夫人好好問清楚的,您也知道,當初易將軍在邊境遭到內鬼偷襲,是陛下將易將軍救回來的,可到底冇能留住易將軍這條性命,這一直是陛下心裡的一個遺憾。”
是,那日陛下易將軍救回軍營後,他人就不行了,召來了林青裴,在臨終時,將自己的獨女交付給了林青裴,那時候林青裴答應的極痛快,說絕不會讓將軍之女遭受半分委屈。
“夫人是易將軍遺孤,陛下自是要問問她這一年來在林府過的好不好的,陛下親眼見證了易將軍的死,易將軍是為了江山社稷纔沒了這條性命,倘若她唯一在世的遺孤過的不好,想來陛下心裡也是不安的。”
林青裴聽到這話,便不說話了。
張德勝歎息一聲,道:“如若易將軍還在世,易家如今是何等的風光,易將軍之子易晟也是個將星之才,可惜啊,可惜,如今外人眼裡林將軍您是他挑選的繼承人,可莫要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難以安眠。”
“公公說的是,我自會好好待歡兒,隻望陛下能給我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待回府後,林府便是歡兒的家,以後我在朝堂上什麼地位,歡兒在京中女婦中便是什麼地位。”
張德勝抄著手,道:“林將軍明白就好,外邊冷,林將軍先去偏殿坐著歇會吧,以免偶感風寒,生病就不好了,到時候就算陛下讓您官複原職了,帶著病軀上朝像什麼話。”
林青裴點了點頭。
張德勝領著他去了偏殿。
林青裴忍不住回頭,往大門緊閉的禦書房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