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清圖不解地問道,而後恍然,“我知道了!姑娘你腿腳不便!”說著,他撩起褲腳,也不顧女子僵住的臉頰。
卻在要下水的那一刻,又定住。
“可是姑娘若是腿腳不便,又怎到那湖中央去的?”他自言自語地嘟囔著,抬頭疑惑地看著女子。
那女子神色早已恢複如初,聞言隻是無奈搖頭,“公子誤會了,我腿腳並無不便。”
“隻是我自小體弱易染風寒,冬日這湖水沁骨的涼,若是我從水中走回,怕是身子頂不住,所以想要公子……”女子說道,看著久清圖欲言又止。
久清圖不懂,茫然地看著女子。
“想要我怎樣?”
女子歎息一聲,“想要公子揹我過去……”
久清圖看著腳下的河水,即使還未下水他都能感覺到湖水的冰冷。那水中陰冷……讓他背?
做什麼夢呢。
久清圖有些遲疑,“男女授受不清,我怕冒犯了姑娘……”
“無礙。”女子說道,“公子將我揹出去,便是有了肌膚之親,我會以身相許。”
她看著久清圖,說得情真意切。
久清圖點頭,“好,我信姑娘!我這就來。”
說著,久清圖擼起了褲管,踏上了通往河中央的迴廊。
冬日的河水刺骨的冷,剛入水他便打了個寒顫,他朝著河中央走去,越往前走,水越深。
本來隻到小腿的水,隨著他一步步往前,竟然漫過了大腿。
此時離岸邊也不過兩三丈。
久清圖停下了腳步,對著那女子道,“我怎麼感覺水越來越深了?”
女子笑道,“公子感覺錯了吧?你再瞧瞧。”
久清圖低頭,看到那河水果然隻到小腿。
“是我看錯了呀。”久清圖說著,又道,“這水太涼了,待會兒背姑孃的時候若是碰到姑孃的腳,當心著涼。”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後頭回去,“我可記得姑娘將才說過你體質易染寒症。”
女子聽得久清圖的話語,先是一怔,還冇有男子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在怔愣之間,久清圖已經回到了岸上,“姑娘,你稍等,我這就去找舟子。”
女子木木地點頭,乖巧地道,“好,我等你。”
久清圖冇想到這麼好說話,這女鬼比他想象地還要好騙……
他早已備好了舟子,那舟子上塗滿了斬鬼的神灰。
他今日一天都在準備這個舟子,更是讓符師好友給舟子隔板裡畫滿了符文。
隻要那女鬼踏進舟子,便會被縛住,困在舟子中然後殺掉。
事半功倍。
但就在久清圖轉身的刹那,河中驟然起風,一股陰冷的風一把抓住正要離去的久清圖,將他往後扯去!
久清圖一把穩住了身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帶血的銅錢,轉身砸了過去。
那枚銅錢並並冇有打中,而是掉進了湖中。
回頭之後,久清圖纔看到,那女子依舊站在河心亭,那亭子,此刻上麵趴著一個極其醜陋的男人,身軀比普通男人大上許多,禿頂猴腮臉,吊梢眼八字鬍。
他整個人躬身趴在亭子頂,看著久清圖的方向,口水從嘴角不停滴出,兩條長長的手臂搭在亭子兩側,說是趴,更像是將亭子抱在懷中。
“夫人,我要他……”那男人說道,聲音像是卡了痰,聽得讓人難受。
那女子點點頭,看向久清圖的目光變得陰森起來。
“公子,我夫君要吃你。”說完,身形一轉,消失在原地,“過來吧。”
等再看到的時候,女子已經近在咫尺間,手中利爪朝著久清圖剜來!
久清圖立刻後退一步,掏出了木劍便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