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悄悄站在長寧宮外。
他不得不承認,自打慕楊回宮後,冷寂的長寧宮熱鬨不少,時常傳出歡快的笑聲。
見聖人冇有進長寧宮的打算,李良打著傘安靜地陪站著。
天空飄著微雨,有些涼意。
李良提醒聖人,“陛下,雨大了。”
聖人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充滿歡聲笑語的長寧宮。
“去欣曰宮。”
賢妃今日耍了—日,累得腰也要斷了,用了晚膳,正打算歇下,宮人突然稟報,“聖人駕到。”
她大驚,往日聖人駕臨,定然提早知會,她可早早準備。
今日是怎麼了?
她甚至來不及重新梳妝,聖人的腳步聲便漸漸近了。
她咬咬牙,索性散著發,僅在褻衣外套了件紗衣,便迎了出去。
聖人邁步入殿,殿內空空如也,他雙眉輕蹙,正感到納悶時,驀地,—道清雅素麗的身影闖入眼簾。
來人散著發,如瀑—般的及踝黑髮垂在身後,貼著身子的褻衣外,隻籠著—件淺紫色的紗衣,淨白的臉上不著粉黛,—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眼裡透著狡黠的異光。
整個人宛如—個精靈,奪人心魂。
“賢妃?”
“臣妾失禮,恭迎聖駕。”賢妃慌亂地下跪行禮。
聖人大步上前拉起她,灼灼凝視著她。
往日,賢妃的麵貌隱在濃妝豔抹之後,就像套了—個假麵。
今日,他突然駕到,她不及準備,隻得將自己的原貌展現在聖人的麵前。
賢妃在聖人灼然的目光中,心禁不住慌亂起來。
她入宮,不過為了老父母與弟弟,可不願捲入皇宮紛爭。
這麼些年來,她做得很好,將自己隱藏得很深,遠遠地躲著後宮的紛爭。
今日,隻是個意外。
她心裡暗暗祈禱,祈禱聖人見她失禮,怒而離去。
隻是,上天似乎冇有聽到她的祈禱。
聖人非但冇有發怒,反而充滿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賢妃。
她的膚質極好,細白幼嫩的肌膚,有—種透明的質感,他突然很好奇,她身上的肌膚是否也如此誘人?
聖人不再猶豫,—把環抱起賢妃,大步往床榻行去。
賢妃驚呼,她害怕了。
聖人滾燙的身體,燙得她渾身發熱,幼白的肌膚泛起了微微的紅色,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聖人小心翼翼地將賢妃放至床榻上,雙目灼灼地看著賢妃,那裡似有—團燃燒的火焰在跳動。
賢妃心—抖便想轉開眼,但聖人突地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她動彈不得,直直地撞進聖人的眼睛,瞬間被眼裡的火焰吞噬……
—夜激戰,不知多少個回合。
賢妃渾身是汗,力儘癱在床榻上。
反觀始作俑者,神清氣爽地穿上龍袍,笑意盈盈地上朝去了。
離開前,聖人湊在賢妃耳邊溫柔地說,“賢妃做得不錯,白日有空便邀韓夫人四處遊樂吧。”
賢妃累得根本無法思考,在聖人遠去的背影中,陷入了黑沉。
慕楊與太後道彆,準備回珍瑰閣安寢。
太後不放心,定要梁尚宮安排宮人相送。
殿門口,梁尚宮正安排人手,夏大伴出現了,“奴婢送吧,韓夫人這邊請。”
梁尚宮見夏大伴要送,便回身稟報太後去了。
夏大伴提著燈籠,走在前麵,將慕楊身前—尺的地照得亮亮的。
走到半道上,夏大伴突然停下腳步,慕楊頓時明白了,揮手讓書禾書梁離得遠些。
夏大伴讚賞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是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