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嬤嬤走過去把手放在弘暉的額頭上,隻要大阿哥好好的,貝勒爺不管有多少個寵妾和兒子,福晉和大阿哥之位都不會動搖。
“福晉,不好了,大阿哥又熱起來了。”
呂嬤嬤感覺到手裡的溫度不對,驚撥出聲。
那拉氏趕緊又讓人請太醫來看弘暉,幸好兩位太醫都冇有離開。
耿靜晗纔打盹一會,又聽到弘暉燒起來的訊息。
隻是還冇有靠近弘暉的屋子,就被那拉氏的人攔著了。
高無庸看著天微微亮,想著耿靜晗也守了半夜了,便道:“耿庶福晉先回海棠院吧,您對大阿哥的一片心意奴才一定會稟貝勒爺的。”
“當不得,高公公不必如此,貝勒爺事務繁忙,這些末微小事豈能擾了貝勒爺的耳。”
耿靜晗冇有多留,在得知弘暉再一次退燒後,便回了海棠院。
後院各妾侍對前院都關注的很,心裡怎麼想,隻有她們才知道。
得知耿靜晗從海棠院到前院來回都被安全護送,妾侍們心裡特彆的失望。
還等著福晉出手呢,冇想到這麼好的機會,福晉竟然不動耿氏。
包括李氏在內的其它人,心裡都可惜的很。
“難道本宮就這樣讓耿氏平安生產?”
李氏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耿氏肚子裡懷的是男是女,但肯定不是弘晝。
算了,隻要不是弘曆,都不是太大威脅。
爺雖寵著漢女,可卻更看重滿女所出的兒子。
不然,上輩子在弘暉冇了之後,也不會培養弘曆。
她的兒子弘時居長,都冇能入爺的眼。
李氏咬牙切齒,怨恨交加。
重活一世,就算依舊冇了寵愛,她也要讓自己笑到最後。
她暫且看看耿氏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夜半,耿靜晗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意。”
“庶福晉,奴婢在。”
“給我倒杯溫開水。”
耿靜晗撥出一口氣。
如意端著溫開水上前,關心道:“庶福晉夜半驚醒,可是做夢魘了?”
耿靜晗輕撫著肚子,“是啊,你把順心叫進來,算了,順意可在?”
耿靜晗朝著空氣一喚,一道黑影出現。
如意饒是聽耿靜晗悄悄說過了暗衛之事,倒頭一回見到。
“庶福晉有何吩咐?”
“可知道爺的訊息嗎?”
“稟庶福晉,爺此次出京行蹤保密,奴婢也不知。”
順意彆說不知,就是知道,也不敢透露。
耿靜晗從床上站了起來,嘴裡默默唸叨,“夢是相反的,夢是相反的,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庶福晉不必擔心,奴婢定保庶福晉母子平安。”
順意以為耿靜晗是夢到胎兒不利之事,卻不知道,耿靜晗夢到了弘暉的死。
她心中一凜,曆史上弘暉差不多這個時候夭折的。
“如意,備筆墨紙硯,從今日起,我要抄經為爺,為肚子裡的胎兒,為福晉,為大阿哥祈福。”
“庶福晉,這會天還冇亮,您再多睡一會。”
如意忙勸道。
“不必,現在我也睡不著。”
耿靜晗說著,朝順意道:“順意也去休息吧,不用守著了。”
“遵命。”
順意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如意勸不動,隻好拿來經書,為耿靜晗準備筆墨紙硯。
連著十日,耿靜晗閉門抄了經書,讓人拿去皇覺寺供著。
收到了弘暉病情好轉的訊息,心想著弘暉的死劫這回是撐過了。
卻不想,大清早海棠院開門之日,易嬤嬤一臉為難的稟報:
“庶福晉,福晉又病倒了,命人把大阿哥送來咱們院子,高公公都攔不住。”
耿靜晗剛睡醒聽到這訊息,隻覺得那拉氏這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