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弘暉這孩子不錯,和她也處的來,可她現在還懷孕呢。
這十天那拉氏一直好好的,今天就病倒了?
而且上次在前院看著,那拉氏又不用親力親為侍候弘暉,坐著都離弘暉一米遠,明顯更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次讓弘暉到海棠院,身邊肯定跟著不少侍候的人。
莫不是想藉此機會對付她?
見耿靜晗不說話,易嬤嬤道:“庶福晉身子重,不如奴婢去回了福晉……。”
“易嬤嬤,你安排大阿哥住原來的屋子,身邊隻留一個侍候的人,福晉要不同意,就讓人把大阿哥接回去吧。”
易嬤嬤應聲而去,如意嘟喃道:“庶福晉也太心善了,福晉分明是想為難您。”
耿靜晗哪裡是心善,不過是胤禛看重嫡子,有意讓她和弘暉處好關係,不然也不會把唸書胎教之事交給弘暉來做。
不就是等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和弘暉兄友弟恭。
耿靜晗倒是不介意,隻是不爽那拉氏的行為,也想加深胤禛的好印象。
而到目前為止,有一個人,讓耿靜晗很警惕。
那便是側福晉李氏。
這個人目前太苟著了,與她印象中的恃寵而驕、仗子逞凶的李側福晉並不相符。
這段時日,除了那天李側福晉說要出府、再到武氏小產的事情,整個沁芳院太安分了。
“福晉也不容易,才病癒冇多久,又倒下了。爺不在,側福晉還要照顧二格格和兩位阿哥,我總不能對大阿哥不管不顧。就是可憐大阿哥,身子都養的七七八八了,這一病從前養的肉又瘦回去了,你們要好生侍候。”
“是”
屋裡一眾奴婢應下。
耿靜晗憂心忡忡:“也不知道爺何時回來,是否平安,我這心裡老不安穩的。”
胤禛這次是秘密出京的,不知道辦什麼事,竟然一點風聲都冇有透露出來,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稟庶福晉,奴婢也不知,但聽聞貝勒爺離京前說要給庶福晉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樣的驚喜?
難不成找到她的小舅舅和兄長了?
這麼一想,耿靜晗心裡也期盼了起來。
隻是就算是找小舅舅和兄長,也用不著胤禛出馬,他是出京辦差的。
待洗漱好,易嬤嬤又匆匆而來,“庶福晉,福晉同意了,大阿哥身邊隻留小茂子。”
“嬤嬤,我身子重,大阿哥那邊一切都得仔仔細細的,免得彆人鑽了空子。”
耿靜晗正說著,外麵傳來小海子的聲音,高無庸親自把弘暉送來了。
“奴才請耿庶福晉安。”
高無庸臉上苦哈哈的,隻覺得自己怎麼做都難。
大阿哥重要,耿庶福晉也重要,福晉又是當家主母,還有爺走前的命令,真是太難為人了。
不過高無庸想著大阿哥從前在海棠院養好了身子,所以也硬著頭皮,把人送來了。
“耿額娘,弘暉打擾了。”
弘暉聲音虛弱,臉色蒼白,之前養回的肉又瘦下去了,且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孤寂感,半分不見前陣子的活潑。
“早晨寒涼,大阿哥快進屋吧。”
耿靜晗趕緊讓人把弘暉請進院子裡,又讓小海子去請府醫。
“憂思多慮,鬱結於心。”
身體虛弱,這倒是能養回來。
可心病還需要心藥醫。
她也不明白,大阿哥怎麼就憂思多慮,鬱結於心了。
這麼小的孩子,出身貴重,該是在父母身邊無憂無慮長大纔是啊。
“大阿哥可用早膳了,冇用過和我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