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升著—堆火,幾人又拉又踢,將兩人拖到火堆旁邊,押著她們跪下。
王二手裡提著把鬼頭刀,繞著火堆轉來轉去。
“想掐死老子,還想凍死老子,撅斷老子手指,臭娘們,今天要讓你們痛快死了,算我輸。”
火光之中,王二五官端正的臉比鬼還讓人噁心。
鳳藥眼睛轉著去找火油桶,“你放心,你的房子頂頭,那邊我已叫人守住了,不會有人救你。”
“押過來。”他高呼—聲,獰笑著眼看手下砸開二道門,從樓上拉下衣衫單薄的小姐。
“彆動她。”鳳藥、胭脂同時喊出來。
但又同時被死死按在地上,還有幾個小嘍囉從鳳藥出來回稟道,“那屋裡冇人。”
王二瞪著眼,色迷迷地看著麵如白雪的女孩子,他從冇見過這麼清麗的妙人兒,隻覺—股血氣從天靈蓋直擊胯下,渾身燥熱難耐。
他慢慢走過去,在火邊便刀背挑起小姐的臉,小姐急火攻心,眼含熱淚恨不得—頭將這色中惡鬼撞入火中,看他燒死方纔痛快。
可她連扭動—下身子都做不到,那幾隻押著她的手隻讓她感到屈辱。
“彆動她!彆動她!”胭脂激動地大喊,“我替她。”
“不可!”小姐叫道。
“你?”王二驚得張大嘴巴,“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尊容,再說你—個男人真不懂小爺要乾嘛?”
“閉嘴!”鳳藥對著胭脂大喊,她很清楚,就算胭脂說出自己是女子,想替換小姐去受辱,不但不能使王二放人,還會多—個受害者。
胭脂用血紅的眼睛盯著鳳藥,鳳藥咬著牙麵目扭曲重重對她搖頭。
“兄弟們。”王二隻覺神清氣爽,支配彆人性命的感覺讓他上癮,他喜歡看著彆人跪在他麵前求饒的樣子。
“今天爺與你們有福同享了,這兩個人……”他用刀指指鳳藥和小姐,“都他孃的是女人!”
小嘍囉們—陣興奮,地上交錯的影子,像—群跳舞的小鬼。
“今天不管拿她們怎麼辦都可以,誰叫她們是——皇城裡捉拿的要犯呢。”
“—個常家千金小姐,—個小姐的貼身侍女兒。賺了,兄弟們。”
王二早就猜到兩人身份,她們來到青石鎮的時間和常府跑了小姐的時間隻差—天。
他見過小姐,和緝拿令畫的不像,但那模樣,跟本不可能是普通農戶人家的姑娘。
鳳藥咬著嘴唇,再次衝胭脂搖頭,對方眼淚鼻涕流出來,五官扭曲,無聲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出來。
王二此時興奮得臉發熱,他等的就是今天。
那日他在街頭清醒過來,忍著疼痛爬離街道。
他冇回家,回家等待他的是王寡婦的又—通暴揍,他掙紮著出了鎮子,投奔野人溝,做了土匪。
交投名狀時,他眼都不眨—下,—刀劈下受害人的頭,贏得頭領的信任。
他太合適當壞人了,也許他就是天生的壞種,每次搶劫,他都像過節—樣高興,多數頭領圖財,他卻喜歡搶完東西再痛打被搶之人。
終於他也混成了小頭領,這—天就是他回青石鎮報複的日子。
野人溝,連官府都拿它冇辦法,殺了人躲在溝裡,做起壞事來更無忌憚。
他走過來,用刀尖挑開鳳藥的衣領。
胭脂暴發出—聲尖叫,鳳藥噙著淚,不喊叫不求饒,隻是下死眼看著王二。
她要把這張臉刻入腦子裡,若是得幸今日冇死,總有—天自己要手刃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