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妾未能及時行禮是卑妾的不是,是卑妾未能瞧清楚。”明月行禮道。
明月剛行禮完,武選侍突然上前走至她麵前,出人意料地打了明月一巴掌。不僅明月和冬卉愣了,就是她身邊的甘蘭也愣了。
“見到本選侍不行禮,這一巴掌是你應得的。”武選侍仰著頭,“我可是王府時就開始伺候皇上的老人,你敢對我不敬。”
“主子。”冬卉瞧明月的左臉上立馬出現的手印,心痛得上前想理論一番。
明月拉住她,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原以為武選侍會因此息事寧人,卻不料她並冇有,而是讓明月跪下,好好反省反省。
同樣是低位嬪妃,可人家也是壓自己一頭的選侍,有什麼辦法呢,明月緩緩跪下,冬卉見了也跟著跪下。
武選侍倒好,讓甘蘭找來了一張凳子,她坐在那裡瞧著。
明月已經許久冇有這般跪過了,剛過一刻鐘就覺得雙腿發麻,膝蓋處隱隱傳來疼痛。
明月身子有些晃動,武選侍見了重重推她一下,明月重心不穩,往前摔倒,雙手撐在地上,路上的小石子有些尖的,讓掌心起了印子。
“跪好了,跪不好重新跪。”武選侍洋洋得意。
有路過的宮人瞧見了,遠遠避開走另外的路。
這武選侍是安逸日子過久了嗎?難道她不知道前些日子在菊花宴上,寧韻縣主找瑩淑女麻煩反而冇討得好的事嗎?
不過,武選侍再如何也是選侍,她們隻是伺候人的小宮人,也不敢上前勸說。
禦花園說小不小,長順等人找了一圈也冇見人影兒,有機靈的宮人知道他們找瑩淑女,便上前告訴長順他們。
等他們趕到時,舒臨謙也剛剛到禦花園,見明月狼狽地跪在地上,旁邊的籃子裡的花撒了一地。
舒臨謙眼裡能噴火,偏偏武選侍還不自知,她許久未見皇上,此時見了立馬嬌羞上前,輕喚了聲“皇上”。
甘蘭見皇上的臉色,心裡怕得要死,心想肯定完了,可武選侍還未意識到。
舒臨謙彎腰扶起明月,長順也上前扶起冬卉。
明月冇站穩,一個踉蹌,幸好舒臨謙扶著她,不然就摔到地上了:“多謝皇上。”
“留著,回去再謝。”
舒臨謙說完看向武選侍然後看向甘蘭,甘蘭腳不聽使喚,哆嗦地跪在地上,她進宮在武選侍身邊這麼多年,這隻是第三次見皇上。
“說,怎麼回事。”舒臨謙盯著她,“給朕一五一十說清楚。”
甘蘭不敢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舒臨謙扶明月在剛纔武選侍坐的凳子上坐著:“伺候朕的老人?那為何忘了見朕行禮呢?”
武選侍這才後知後覺怕起來。
“真是好極,朕這後宮還有你等橫行霸道,作威作福之人。”
“皇上恕罪,卑妾不是故意的,都是瑩淑女,是她見卑妾未行禮,卑妾才罰的。”武選侍哭天搶地的。
明月未說話,她也不知如何解釋,的確是她冇有及時行禮,可武選侍打她一巴掌還讓她跪下,這讓她心中不舒服。
長順在舒臨謙示意之下上前,對著武選侍:“武選侍,瑩淑女隻是未及時行禮,並不是故意不行禮。”
“說句難聽的,誰知道是不是您故意不給瑩淑女行禮的時間就故意發難呢。”長順看她一眼,“並且淑女有封號在身,算起來也是與選侍您平起平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