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河郡公世子待長姐不好嗎?”她柔聲問道。
提起這個姐夫,他的眼裡帶著濃濃的殺意,“他起初對長姐也算尊重,可時日一長就暴露了本性,寵妾滅妻,更是流連煙花之地,長姐曾懷有身孕,也被害得落了胎,損了身子。”
蘇洛薇聽後簡直不敢置信,那可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啊,怎會如此境遇。她坐直了身子,問道:“那不能讓長姐和離嗎,讓她歸家不行嗎?”
“長姐是深明大義的女子,又心繫家族,她怎麼肯。”
“若有朝一日,長姐歸家,定國公府可願意接受她。”
寧曄點點頭,“自然,若她肯,我們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護著她,我年幼時,父親遠在戰場,母親操持偌大的國公府,隻有長姐陪我長大。”說著終究是紅了眼眶
蘇洛薇覆上了他的眼睛“長姐是如此通透的女子,我相信終有一日,她定會脫離苦海的。”
“會的,我一定會救她的”他的眼裡閃過光芒。
二人靜靜相擁,誰都冇再開口。
寧昭聰慧又刻苦,不過兩個月,就已將看賬學了個七八分,蘇洛薇看著她驕傲極了,這畢竟是她教出來的嘛。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教會了徒弟,師父就可以躲懶了。
這日,看完廚房的采買後,她仍心存疑慮,找到蘇洛薇後說道:“嫂嫂,我覺得這月的數目不太對啊,大米不過二十文左右一斤,全府不過三百餘人 ,每人每天就按半斤算,也不過百餘兩,這賬本卻花費二百兩。”
“其餘豬肉、牛肉、蔬菜等賬目也都有出入啊。”
她對這些賬目心中早已有了計量,再聽見寧昭指出問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依你看,此事該如何呢?”
寧昭低頭想了想,開口道:“嫂嫂,我覺得她們辦事久了,難免會有異心,不若我們小懲大誡,扯掉她們采買的差事,罰俸半年當做懲罰可好?”
蘇洛薇知道她心性單純善良,聽到她說出這樣的懲罰也不覺得奇怪,可管家需要恩威並施,若輕輕拿起輕輕放下,那些蠢蠢欲動之人就會更加放肆。
她的手在桌麵敲了敲,給自己和寧昭斟了一杯茶,薄唇輕啟露出一抹笑意,“昭兒,今日我便再教你一個道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們既做了錯事,就應該收到懲罰,如果我們隻是撤了她們采買的差事,那其他負責此事的人就會爭相效仿,畢竟得到的利益是實打實的,所以她們絕不能輕輕放過。”
寧昭聽完她的話若有所思,“那嫂嫂,應該怎麼懲罰她們呢?”
“一經覈實,即刻發賣。”
“嫂嫂,我明白了。”
……
今日,正值寧曄休沐,二人早早起來去給老夫人和楊氏請了安就出府了。
“世子,你今日出門可帶夠了銀錢?”二人牽手走在大街上,蘇洛薇眼裡帶著狡黠的問道。
“自然。”他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她近日總是被拘在家中,想來定是無聊至極。
寧曄帶著蘇洛薇進了一家首飾鋪,裡麵的首飾樣子精巧,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公子,夫人裡麵請,有什麼喜歡的儘管吩咐。”掌櫃的熱情的招呼著。
小姑娘哪有不愛美的,試戴的不亦樂乎。最後選了一套紅寶石頭麵,還有一支簪子,簪頭上的蝴蝶栩栩如生,蘇洛薇直接插在了發間。
“世子,冇想到你挺有錢的嘛。”蘇洛薇摸了摸新買的簪子打趣道。成婚後不久寧曄便將自己的私庫鑰匙全數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