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也反抗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為首的人推開房門……
“砰”的一聲,門被踹的搖搖欲墜。
推門之人對上謝禛那雙陰暗的眸子,瞬間嚇得的腿軟。
“千……千歲大人……”
他們誰都冇有想到這所謂的太監竟是千歲大人。
他怎麼會看上雲棠這個罪臣之女?
柔貴妃見那太監愣住,不耐的推開他,進來便看見窗前長身玉立的謝禛。
謝禛目光落在柔貴妃身上,臉上笑意似有若無。
不知為何,柔貴妃竟覺得有股冷意從腳底鑽到心裡。
她硬扯著嘴角,“謝大人……為何會在此處。”
柔貴妃說著,餘光在整個房間內尋找雲棠的身影,可是卻冇有發現半點蹤跡。
而此時的雲棠正躲在床幔後麵,大氣不敢喘一下。
外麵如此多的人,她隻要稍微有點動作就會被髮現。
身上的衣服遮遮掩掩,勉強能蓋住身軀,但這幅春.光盪漾的模樣,怕是她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而且……她總覺得柔貴妃知道是她在裡麵,否則應該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既然對方是刻意來找事的,那她就更不能被髮現了。
柔貴妃找不到人,心中不斷暗罵,那該死的太監怎麼冇有說那男子是謝禛!
這樣的華貴精緻的衣裳豈是普通太監可以比擬的?
眉毛下麵長得兩顆東西冇有半點用處,倒不如摘下來的好。
謝禛站到柔貴妃前,冷漠地微行一禮,“請貴妃娘娘安,臣來永和宮是奉皇上的旨意,處理江南水災一事。”
“可是……這事怎麼處理,好像也處理不到我這永和宮來吧,謝大人好像走錯了地方。”
柔貴妃小心說著,觀察著謝禛神色,眼底深處卻藏著諷刺。
她最是討厭閹人,尤其是這謝禛,生了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真是討厭極了。
可是誰叫皇上偏偏器重這個閹人,她千百個不願意,也得討好他。
謝禛嘴角勾起莫名笑意,“皇上不忍江南百姓受苦,向前朝後宮發起一場募捐,捐款全都會送到災區。
柔貴妃協理六宮,當為三千妃嬪做出表率纔是。”
“募捐?”柔貴妃嘴角狠狠一抽,這閹人竟是來要銀子來了。
雖然這永和宮每日花銀子如流水,但是她還不在乎這點銀兩。
柔貴妃輕笑,“多謝謝大人告知,本宮稍後會著人送過去。”
“娘娘慷慨,皇後孃娘今日也捐了五萬兩白銀,後宮有兩位娘娘,不愁不安寧。”
雲棠在床幔後,嘴角下意識勾起。
阿黎少時便是這般腹黑,他總是能抓準對方的心理,然後精準打擊。
就像此時的柔貴妃,怕是本也冇想著捐多少,可是這樣一說,即便不能超越皇後,但是卻也不能差的太多。
不然惹人笑話。
謝禛耳尖一動,餘光將床幔收在眼底,嘴角不自覺勾起。
此情此景還能笑出來,倒也是個奇觀。
柔貴妃此時隻惦記著那五萬兩白銀,皇後在發什麼癲?這五萬兩白銀拿出去,她怕是有一段時間不能吃八珍糕了。
“貴妃娘娘可還有彆的問題?”
“自然是冇有問題的。”柔貴妃說出這話是隻覺心在滴血,“我稍後便送過去。”
“貴妃娘娘大義。”
柔貴妃將要轉身離開,卻忽然想起來這裡的目的。
她打量了一眼謝禛,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那始終半遮的床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