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連看見她都和顏悅色了幾分。
雲棠俯身行禮,“奴婢遵命。”
她在丞相府時便修習茶道,泡茶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優雅,極具觀賞性。
這些動作幾乎是她下意識,心中雜亂,便也冇有想其他。
可是端著茶水轉身的瞬間,便看到皇上的目光始終定格在她身上。
雲棠手一抖,險些灑了茶水。
“大膽!殿前失儀,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謝禛聲音傳來,雲棠轉頭看見他目光陰沉的站在門口,目光深處已經陡然湧動著殺意。
“滾出去跪著,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謝禛厲喝,雲棠低頭退了出去,老老實實的跪在門外。
皇上剛纔的眼神實在是叫她毛骨悚然。
那是明晃晃的,在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
謝禛指尖發白,他第一次覺得當時要皇上把雲棠留在皇宮是錯的。
“阿禛何苦發這麼大的脾氣大,雲棠不過是端的不穩了點,不是什麼大事。”
嘴上雖如此說著,皇上卻冇有半分駁了謝禛的意思,任由雲棠跪著。
謝禛行禮,“禦前侍候的宮女還是要穩妥些比較好,若是不小心傷到了皇上聖體,那便是砍頭的大罪。”
“好,那就按照阿禛說的辦吧。”皇上擺手讓兩人坐下,“隻是阿禛呐,朕總覺得依照雲棠的樣貌與才華,隻做個宮女未免可惜了些。”
皇上試探的說著,觀察著謝禛的神色,隻是卻看不出來所以然。
而身旁的夜修竹卻垂眸掩下目光中的平靜。
他並不意外這件事情,也猜到父皇遲早如此,他這番說,不過是為日後做個鋪墊罷了。
雲棠在外跪著,本以為至多不過到晌午,卻不想竟然一直跪到了日落西山,謝禛才終於出來。
紫金靴一步步邁到雲棠麵前,她恍恍惚惚的睜開眼。
她體力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幾乎就要支撐不住倒下。
可謝禛的聲音此時卻傳來:“皇上準許你離開。雲棠,你的恩,似乎冇有報完。”
雲棠絕望閉眼,“千歲大人可否看在奴婢跪了一天的份兒上饒了奴婢。”
“休想。”
謝禛竟直接拉起她,宮中其他人看見都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他拽著她進了一個宮殿的房間便鎖上門。
雲棠惶恐的狠狠掙開謝禛的手,“你瘋了,這可是柔貴妃的永和宮!”
謝禛鉗住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竟敢如此和本官說話。”
雲棠不願與他對視,“奴婢無心之言,還請千歲大人贖罪。”
謝禛皺眉,雲棠為何從昨夜開始就頗為異常,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這張不願意看他的臉,讓他平白的心底生出一股怒氣。
謝禛狠狠吻上她的唇,他想要糾纏,想要靠彼此的渡氣來呼吸。
雲棠掙脫不開,也無法拒絕,到最後隻能用不迴應來反抗。
而謝禛最是知道怎麼激起她情緒的。
“雲棠,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謝禛說著,手掌將其整個包裹住,感受著她的形狀和溫度,瘋狂感受她的氣息。
雲棠被動承受著謝禛的吻,意識逐漸迷糊,直到聽到清晰且雜亂的腳步聲。
“貴妃娘娘,就是這裡,奴才親眼見到一個宮女和一個男子進了這裡之後再也冇出來。”
雲棠身子猛地一抖,柔貴妃竟帶著人堵在門口了?
“謝……千歲大人,起來了……”
“來人,帶人進去將裡麵那兩個賤男賤女給我抓出來!搞對食竟然搞到我永和宮來了!拉出來全都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