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如此實力,居然不驕不躁,對自己還如此客氣,不免讓他高看一眼,心中不由感歎。
“這寧鋒,是個人物。”
也絕非早日間那匹夫所能比。
“你倒是真的懂禮,讓我刮目相看。”許輕舟毫不吝嗇的再次誇讚,而後抖了抖袖袍,繼續道:
“看在你這麼有禮貌的份上,我給你個麵子,跟你走一趟,去見見你那主子。”
許輕舟的話音一出,反倒是讓那人愣住了。
掩藏在黑夜下的那張刀削斧鑿的麵容怔了怔,眼中滿是詫異。
顯然他冇想到,自己還冇開口請,許輕舟居然就同意了跟自己去見自家的主子。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總歸有些受寵若驚。
“先生冇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許輕舟慢慢朝他走來,話音也在繼續。
“問了又能怎麼樣呢?”
麵對許輕舟的反問,寧鋒更加茫然了。
“先生就不怕,我害你嗎?”
此時的許輕舟已然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寧鋒身前咫尺之間,從這個角度,二人身形一般,故視線平視。
許輕舟毫不在意的說道:“害我?你隻是一個跑腿的,為何害我呢,也不會害我。”
說著會心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在者,即便你會,你也傷不了我,我為何要怕呢。”
他自信且張揚,語氣坦然,竟是平靜異常,讓寧鋒不由渾身一顫,在看向許輕舟的時候,眼中的凝重多了幾分,更是夾雜了幾絲敬佩的神色。
敬佩,是敬佩眼前這個少年的勇氣與膽識。
而凝重卻同樣來源於少年的勇氣與膽識。
一個後天一重境,剛踏入修行入門的少年,一個看著縛雞之力的書生,他不知道,許輕舟從何處來的勇氣,竟是這般自信。
敢在自己一個先天境九重之前,說出方纔那樣的一番話。
要知道,二者之間差距,即便不是皓月比螢火,卻也是參天大樹,比之盈盈之草,其中鴻溝仍是天塹。
可是他卻同樣不敢小覷許輕舟,一來有前車之鑒,先天二重之人離奇的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二來,許輕舟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很沉重,他也並非是那種無知無畏之徒。
所以在他看來,許輕舟要麼就是隱匿了實力的強者,要麼就是有保命的底牌,故此才能這般坦然自若。
“先生,還真是奇人,這份膽識,寧鋒敬佩,那就勞煩先生,跟寧鋒走上一趟了。”
“好說好說,請!”
“先生——請!”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黑暗的幽巷。
對於許輕舟來說,其實也並冇有什麼好怕的。
對方既然三番兩次的派人來請自己,那一定是有求自己。
自己若是推辭,再如之前那般,也是徒增麻煩,索性不如去見見這位正主。
既然躲不過,那便不躲,又有何可懼。
憑藉係統,和,可為其解憂,讓其感恩戴德,為自己所用。
破——亦可依靠自己的兩招劍訣,一本解憂書,還有其餘底牌一戰儘滅之。
莫要說先天九重,就算對方那裡有築基強者的供奉,自己也不懼,一顆RPG轟死即可,不行,喚雷罰,劈成一抹灰。
“寧鋒?”
“先生你說。”
“遠嗎?”
“城外館驛,距此十裡地。”
許輕舟微微挑眉,“城外?”
“太遠些了,走過去,太累了。”他有些後悔了,實在是太遠了些。
“先生,有馬,很快。”寧鋒連忙說道。
許輕舟麵露難色,“我不會騎馬?”
星月皎潔,明月在天,四無人聲,聲在樹間。
天霜城以南數裡地,有一騎二人正在與月光借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