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喘著氣,呼吸有些急,微仰著頭,從旁邊人手中接過水猛喝了幾口 。
才感覺舒服不少。
下一刻,在眾人的尖叫中,他跳下台。
在舞台邊沿坐下。
少年長腿微舒展,右手拿麥,左手是半瓶餘下的礦泉水。
身後是巨大的放映屏,將他整個人完完整整映出來。
甚至連他持麥的右手都對映的一清二楚。
他手背上青筋清晰、卉張,連紋理都看的清楚。
一點漾蒙的水珠,浸潤過冷白的膚色,凸起的指節骨,最後砸下。
夜傾抬眸看了許久。
哦,她好像懂,她們為什麼要叫了?
他確實好看的有些過分。
大小姐都冇注意自己看了螢幕多久,看夠了螢幕,她又將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遲寂臉上。
他還在喘氣。
遲寂整整喝了一瓶水 ,才起身,將空瓶扔進垃圾桶。
進了後台。
突然,腳步一頓。
似是有所感 ,他回眸,跟站在中央的包的嚴實的黑衣女孩對上視線。
夜傾本就不是會害羞的人,直直朝他走去。
眾人眼中的焦點 ,她從小就是。
遲寂愣怔了幾秒。
周圍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表白現場?
兩步之外,她停住 。
遲寂冇說話,在等她。
她聲音如淳淳溪水,透著軟“遲寂哥哥。”
遲寂一愣。
是她。
“有事?”
“有,我來給遲寂哥哥送錢 。”
他眉頭皺的更深。“錢,老子說過了不要……也不缺。”
“不行 ,哥哥必須要。”
“老子為什麼必須要”
“因為我要當麵告訴遲寂哥哥,我不會欺負人。”
“所以 ,柳如煙是她……活該。”
女孩聲音溫軟,但出口的話卻如初雪時分融化的冰水。
寒冷至極。
“活該”兩個字被她托的很長,尾音發顫。
又壞又妖。
遲寂一頓。黑眸翻出洶湧 ,往日平靜如湖水的眼睛此刻被攪的一團混。
“這是你今天來這的目的?”
“不是。”她斂眉搖頭,巨大帽簷擋住眼睛。垂在胸前的栗色長髮也隨著搖頭動盪。
朦朧迷幻的燈線對映下,遲寂看不清楚。
但或許是上次的話起了作用,他對她的臉不再好奇。
隻是垂著頭 ,從口袋摸了根菸,拿在手中,冇點。
夜傾垂眸看了眼,眼中笑意流露。
“哥哥猜錯了,好笨。”婉轉笑音沉緩又柔和,細聽,彷彿還帶著情人之間的嫻熟親昵。
突然,在遲寂冇還冇反應過來的瞬間。
她墊腳,湊近。
兩人的位置被拉到很近。
氣息交換。
突然的變故 ,讓遲寂足足三秒鐘冇反應過來。
瞳孔睜得老大。
“你乾什麼?”微抖的聲線。發燙的俊臉。
隔著黑色口罩,夜傾鼻翼間撥出的熱氣穿透 ,蔓延 ,在遲寂冷白的皮膚上遊走。
他退縮,呆滯,失神的模樣 ,讓夜傾心情好了不少。
她大腦的細胞越發興奮激進 ,不可否認的,她喜歡這樣。
害怕, 躲閃,驚恐 ,才該是他。
台上那個唱歌勾人心魄的他 ,太完美了。
完美的讓人忍不住想破壞摧殘。
隔著口罩,她唇峰位置湊的更近 ,堪堪隻剩兩厘米。
要吻下去的姿勢。
遲寂一驚 ,下意識偏頭躲開 ,隨之一抹滾燙熾熱從耳根開始延伸。
接著, 在他耳邊位置 ,她又壞又撩的聲線響起。
“哥哥以為我要乾什麼?”
遲寂冇說話。又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聲音含笑的又開始自言自語。“哥哥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哥哥好傻呀!”
默了一秒,她唇瓣湊他耳根更近,熱氣徑直吹在那抹紅熱上。
她說的很慢,帶著明顯的報複性“我來這可不是為了親哥哥的,我是來——當麵羞辱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