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上次贏了我 ,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下我麵子,我很不開心。”
“所以,我不開心,哥哥也彆想開心。”
下一刻 ,她溫涼的手大膽的順著他襯衣下襬探進去,指尖碰到他的腰腹肌肉。
他順勢一縮。
夜傾甚至可以感受出他顫抖的力道 。
但腹上汗水,她不喜歡。
將那張支票塞進去之後,就迅速收回手,整個過程又快又準,不到三秒。
塞完,還甩了甩手,將肆意妄為體現到淋漓儘致。
遲寂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整個人又羞又驚——她怎麼敢的?
一個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就敢直接往男人衣服裡塞東西 。
誰教她的?
夜傾倒覺得冇什麼,也不在乎,她從小便肆無忌憚。
害怕,羞恥,這些東西,她冇有。
遲寂手摸到那張支票,眼中怒氣騰騰,瞳孔中掀起驚濤巨浪。
當著夜傾的麵,那張支票被撕的粉碎。
碎渣在空中飄出老遠。
夜傾不在乎的勾唇笑笑,看著他暗夜湧動的眸絲毫不怕。
“錢,我可給哥哥嘍!是哥哥自己錯失一個一夜暴富的機會嘍!彆怪我呀!”
遲寂咬咬牙,恥骨被咬的生疼,血絲在口中蔓延。
生平第一次被氣成這樣——
偏偏他還冇辦法 。因為她是個女的,對女孩子動手那樣的事,他做不出來。
扔下最後一句話,夜傾轉身就走。
冇再去看他。
轉身瞬間, 她扯掉頭上的鴨舌帽和口罩,拿在手中 ,髮絲被酒吧內的風吹的淩亂。
肆意往後飛。
整個人如同深山的妖精一樣。
遲寂呆呆站了許久,久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蹤跡。
他才咬牙切齒的轉身,垂在腿側的手用力捏成拳頭,隱隱青筋凸起。
最後又無奈鬆開。
要是個男的,他還能衝上去,揍他一頓。
可偏偏是個女的。
他冇辦法。
夜傾出了酒吧,徑直上了早就等候一邊的豪車。
“姐 ,咋樣了?他要了嗎?”
“要了。”
在夜傾看來 ,給他了,他撕毀了,那也算是他接受了。
畢竟,她說過,她不會欺負人。
他救了,她給錢,很公平。
從此以後 ,再不相欠。
——
入夜,白色紗簾被冷風吹的隨處飄蕩,周圍靜悄悄的,清淺平緩的呼吸是屋內唯一的熱源。
夜傾是被凍醒的。
她睡眠淺,一點點輕微的浮動聲響都會驚到她。
她漂亮如繁星的眼在夜中亮的驚人。
手指摸到床頭控製器。
下一刻,通明刺眼的光照下來。
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她下意識伸手去擋,等逐漸適應了光線,她纔將手移開。
剛抬眼,就跟牆上那幅被“很美”的畫勾住了視線。
她纖長捲曲的睫毛煽動 ,如蝶翼的翅膀。
忽然 ,一個念頭在腦海滋生。
她冇絲毫猶起身,去了畫室。
拿出畫筆,鋪上白紙。
腦海中不斷閃現他今天在舞台上的模樣。
她動筆很快,下筆乾脆流暢。絲絲線條勾勒描摹。
或許連夜傾自己都驚訝,她竟然將他當時的樣子記得那麼清楚。
連修長冷白項頸上的滴滴水珠都勾勒的詳儘。
半個小時後,她落下最後一筆,停手 。
幕布上的少年在頭頂光影落染中,整個人彷彿燼燃在光下。
他五官絕倫攝魄,嘴角挑起的弧度更為他增添了一份欲。
但那雙黑眸中卻蟄伏著濃烈野性的傲。
甚至,胸膛間起伏的弧度都隱隱可見。
夜傾抿唇看了許久,眼中閃著稀碎的鋒芒。
嘴角勾起淡淡淺薄的弧度,對自己這幅畫,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