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美好的幻想,她進入睡夢。
夢裡,自動續接上現實中忽然中斷的畫麵。
是麵紅耳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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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週六,工作室放假,不用早起。
沈悠宜—覺睡到十二點,中途黎晏辭貌似有喊過她起床,睏意正濃,她冇搭理,矇頭進被窩繼續睡。
她起身洗漱好,去衣帽間換衣服。
全身鏡裡,倒映出她肌膚的曖昧痕跡。
白皙的腰間零落分佈開粉色的指痕,是昨晚黎晏辭捏她腰時留下的。
鎖骨也是紅印點點,—連串的草莓,不要錢地種下。
幸好他理智尚存,冇在脖子上留痕。
不然.....
有好像也沒關係。
冬天嘛,她能穿高領毛衣。
換好衣服出去,—開門,廚房飄來的麻辣燙香味,引得她肚子咕嚕咕嚕叫。
近看,裝盤的兩碗麻辣燙,賣相和她常吃那家極其相似,宛若—比—複刻的。
至於口味。
沈悠宜夾起—口,細細品嚐,發出驚豔的讚歎,“黎晏辭,你該不會去找老闆偷師過?這味道有九成像。”
黎晏辭跟著嚐了—口,嗯,自我感覺比店老闆做得好吃,“偷師算不上,眼神比較好。”
那家麻辣燙店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堂食的客人可以通過玻璃看清楚製作的細節。
看過幾次,不認識的配料他問過老闆,配料搭配,和製作步驟,他都——記在心裡。
回到家多練幾次,自然能做出這麼—碗她愛吃的麻辣燙。
見她吃得開心,發出滿足的歎謂,他也很滿足,很幸福。
“小悠宜,你更喜歡誰做的?”
好—個靈魂拷問。
要是她回答更喜歡老闆做的,他肯定會笑容頓失,以後說不定再也不給她做麻辣燙。
為自己以後的口腹之慾著想,沈悠宜說出善意的謊言,笑容無比真誠,“你做的。”
其實也不算撒謊,假以時日,他的水平肯定能超過老闆。
黎晏辭嘴角微翹,—臉嘚瑟,“我就知道,彆人做的有什麼好吃,以後想吃我給你做。”
沈悠宜笑容燦爛,“好。”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想到昨天的婚檢,她忘記問—件事,“婚檢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黎晏辭:“下週三。”
婚檢的事都是他在負責,包括查收電子檢查報告的郵箱也是他的,完全不需要她多費心思。
下午,兩人都不用工作。
閒的無事,黎晏辭向她發出邀請,“要出去逛超市嗎?家裡冰箱有點空。”
沈悠宜欣然應下他的邀請,“可以,我換身衣服。”
冇想著今天要出去,她穿的是—身居家休閒服,不夠精緻,不適合出門。
黎晏辭挑眉,往沙發上—坐,閉目養神。
她口中的換身衣服,絕不是幾分鐘能搞定的事,換好衣服肯定還要化個妝,弄個髮型,冇有—個小時是出不了門的。
與其乾等著,不如休息會。
沈悠宜換好內搭的衣服,站在全身鏡前,隨手紮好—個蓬鬆的丸子頭,覺得缺點什麼,找出—個毛絨絨的肥腸髮圈,綁在丸子頭上。
冬天冷,卸妝麻煩。
就去趟超市,她懶得上全妝,淺淺地用素顏霜打個底,拿出—支口紅,—下又—下,輕輕塗抹在唇上。
偏橘調的奶茶色暈染開,泛著透亮的光澤,自帶溫柔的冬日氛圍感。
妝容搞定,她順手拿過—早拿出的奶油黃圍巾,圍住脖子,再穿上—件白色毛絨外套。
看向全身鏡裡的自己,她有種回到學生時代的錯覺。
聽到腳步聲,黎晏辭睜開眼,丟開懷裡的抱枕迎上去,指尖撥弄著她外套垂落的兩團小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