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那便有勞牧兄了。”
薛仁貴愣了一下,急忙前方領路。
雖然突兀,但他卻對秦牧十分信任。
不多時。
薛仁貴便領著幾人來到城南,一間破敗的院落內。
塌陷的屋頂,斑駁的牆壁,缺了一半的窗戶。
“你...你就住這種地方?”
程處默望著彈下塵土的衣袖,愣愣的問道。
“不好意思,讓幾位見笑了,為母親看病,在下已傾儘家產...”
薛仁貴不好意思道。
方纔他已瞭解到了長孫衝幾人的身份。
他們能隨薛仁貴前來,已經給了他莫大的麵子。
畢竟長孫衝幾人身份尊貴。
幾人正說著,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從裡屋傳來。
“娘!”
薛仁貴叫著跑了進去,眼眸中五分自責,五分擔憂。
幾人緊隨其後,跑進屋去。
隻見隨意鋪在地上的草蓆上躺著一個五十歲左右,麵色蒼白,麵黃肌瘦的婦人。
薛仁貴端著水碗,湊上前去,關心道:“娘,喝口水。”
“我帶了朋友,前來給您看病。”
薛氏喝了口水,憔悴道:“仁貴,娘都說了,娘這病醫不好,我這賤命一條,不能再拖累你了。”
薛仁貴握住薛氏的手,激動道:“娘,您說什麼呢!孩兒一定找人將您這病治好。”
秦牧走上前去,“仁貴,這裡交給我吧,放心,我一定將薛夫人的病醫好。”
薛仁貴退到一旁,眼眶濕潤,“牧兄,拜托你了。”
兩人說著話,薛氏又劇烈咳了兩聲。
通過觀色聞聲,秦牧已大致確定薛氏病情。
大致是上氣,也就是哮喘。
咳而上氣,喉中水雞聲。
喘以氣息言,哮以聲響名。
薛氏看秦牧年歲不大,但也冇多說什麼,眼眸平靜,強笑道:“麻煩小郎君了。”
秦牧從她眼眸中看的出來,她這平靜絕不是出於對他的信任。
而是無望,一種看淡生死的平靜。
或許她早已不對自己的病,抱有任何希望。
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薛仁貴,母子情深。
秦牧微微一笑,“薛夫人不必客氣,我一定竭儘全力。”
緊接著,他便將手搭在薛氏手腕之上,脈象極弱。
長期哮喘得不到有效醫治,早已嚴重感染,伴隨其它綜合病症。
若是不能及時醫治,薛氏危在旦夕。
而且這個時期,哮喘很難治癒。
內不治喘,外不治癬,可見其哮喘難治程度。
於他人而言卻是疑難雜症,但對於秦牧而言,算不上大病。
秦牧得到了醫神傳承,這世上幾乎冇有他醫治不了的病。
他的脈還冇號完,薛夫人便虛弱的睡了過去。
須臾。
秦牧收手,站起身來。
“怎麼樣,秦兄。”薛仁貴焦急道。
長孫衝幾人也圍了上來。
“雖是疑難雜症,但算不上絕症,我給你開個方子,先穩定薛夫人上氣之症,再祛其它雜症,最後根除上氣,此病便算醫罷。”
薛仁貴雖然聽的雲裡霧裡,還是連連道謝,“多謝牧兄,多謝牧兄...”
“嘶。”程處默倒吸涼氣,“牧兄,你真是令我大跌眼界,就連醫術你都如此精通。”
“牧兄,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都說出來吧。”
“哎,與牧兄比起來,我們就是廢物...”
長孫衝,秦懷玉,尉遲寶林三人聽著秦牧說的頭頭是道,亦是驚歎不已。
秦牧對薛仁貴繼續道:“隻不過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裡環境太過惡劣,於薛夫人的病有害無益。”
“這...”
薛仁貴犯難,如今就算抓藥的錢他都冇有,更彆說換宅子了。
秦牧沉吟道:“這樣吧,我新購置了間府宅,你先帶著薛夫人去那裡住。”